桑桑这才鼓了鼓勇气,她食指绞着手帕,想到赵暄衣袍皂靴的痕迹,她问她,“暄表哥,你这几日是不是出府打听着这一件事了。”
“嗯?”赵暄微微低头,神色不明的睨着桑桑。
“我,你,”桑桑帕子攥的紧上几分,“若不是如此,你怎么对石府这么熟悉,还有宋家和他的牵扯,暄表哥,你是关心”
桑桑剩下的几个字还没有说完,赵暄忽然呵了一声,紧接着,他阔步而走,桑桑讶然的望着他越走越快的步子,立在原地,抬头望了望月亮。
忽然一笑,“有些人口是心非。”
话毕,桑桑听到一声阴蛰的嗓音,“苏桑寄,你只能我亲自折磨。”
桑桑身形一颤,一动不动,半响后才敢抬起头来。
赵暄站在走廊下,带钩子的眼神望着她,宛如野兽。
翌日黄昏。
苏陈氏终于从那宋府回来
桑桑看着她那疲累的眼神,心里担忧,苏陈氏笑的畅快,“明日,石韦再来,宋大人必定不会袖手旁观。”
桑桑心里一喜,总算能摆脱那个缠人的大混蛋了。
可到了第二日,事情却并不如宋大人预料的那样。
石韦还是来了,不仅如此,他爹石峰也来了,两人不像以前那样,横冲直闯,先是非常彬彬有礼的命令下人敲门,再请门房禀告苏大老爷。
说石峰带着石韦叨扰府上,做的是有礼有节,挑不出一点毛病。
苏木一听着截然不同的做派,居然抓不出一点问题来,手上的青瓷茶杯没抓住,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那热水湿透他的前袍,他也不动。
苏陈氏眉头一拧,和桑桑两个对视一眼,宋大人倒戈相向了。
半个小时后,石韦得门房的回复,老爷身体欠安,不便见客。
父子俩也不纠缠,命人送上补品,又到,“小儿明日再来拜访。”
苏陈氏听了,咬碎一口银牙,这石韦定要长长久久的和苏府磨上了。
她想到昨天,宋大人可是同意石韦再闯苏府的时候来抓个现行,以此挖出一个小口,来查石府。
虽然嘴上没有明说合作,彼此也都心照不宣,可转头就把苏府卖个干净。
一家人正在愁眉不展,这个时候,一个家丁脚步混乱的跑了过来,“不好了,二少爷要被抓到官府里去了。
“怎么回事?”哐当一声,苏陈氏手里的玉碗掉到地上去,碎了一地的瓷片,瓷片的尖尖角顶在地板上,尖锐极了。
“是这样的。”小厮说的很快,“二少爷今儿个挑了个地,就是马市口旁边的那个窄巷,想给咋们家出一口气,没想到。”
剩下的话,小厮不说,苏陈氏几个都估摸到了,“没想到技不如人,被人捉了,送官去了。”
小厮头压得更低了一点,这个事儿,可不就是这样,要是二爷几个武艺过人,把石韦几个好好收拾一番,再悄悄的离开了,就算两家心知肚明,没抓到人,二爷死不承认,那个能把他给抓了。
苏陈氏的头痛病又犯了,苏泽兰扶着她,给她力度适中的揉着穴道,桑桑起身问道,“人现在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