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久信捂着肚子,虚弱地说:“不要那么狠吧,哥哥。”
巷子里光线昏暗,但也不是没有光,他一开始没认出来纯粹是因为琴酒脱去了黑色的风衣,还用了变声器。
但在发现男人没有用枪的时候,黑泽久信就有所感觉,试着攻击了一番,果然是熟悉的碾压感,而且对方知道他手臂受伤,招招往身上最疼的地方打,却丝毫不致命。
谁会对真正的敌人这么心软啊。
男人依旧举着枪,另一只手抬起往脖子上抹了一把,摘下变声器,用黑泽久信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冷冷地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琴酒很暴躁,任务因为死掉的成员出了差错,东西没有拿到,还有fbi在后面追。现在还让他逮到本来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家伙。
“算了,回去再说你,把东西给我。”琴酒按了按眉心,把枪收了起来,伸手把黑泽久信从地上拉起来。
黑泽久信苦着脸:“好痛,哥,你太用力了。”
琴酒冷笑:“我不用力你会长记性吗?我没直接开枪打你都算好了。”
黑泽久信借着他的力气站起来,嘴里继续痛呼:“我真的好痛啊,痛得走不了路了。”
琴酒瞅了他一的表情,充耳不闻,重复:“把东西给我。”
黑泽久信不高兴了,拒绝:“不给。”
琴酒拧起眉头,深呼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这是好不容易养大的亲弟,不能打死。
“你想被打断腿的话可以直说,我不收手再打你一次。”琴酒说,放在身侧的拳头已经紧握了起来。
黑泽久信瞥见他的手,急忙收起矫揉造作的表情,把东西递给琴酒,不放心地说:“东西给你,你可不能打我,我好不容易才从f……尸体上拿到的。”
琴酒接了过来,拿出手电筒照了一下,确认无误后收进口袋。
黑泽久信好奇地看着,终于看清了那是一个圆形的盒子,上面写着一些很小的英文,琴酒动作很快,他只看见了一个单词,reverse。
“逆转?”黑泽久信重复了一遍。
琴酒抬起头,反问他:“fbi?”
“什么fbi?”黑泽久信装傻,“今天的事和fbi有关吗?能告诉我吗?”
琴酒嗤笑一声,手已经举了起来。
高高举起,轻轻放下,琴酒用力地蹂躏了一下他的头,说明情况:“死掉的是组织成员,以为在人多地方交换就不会出事,但fbi还是出手了。他手里的东西比较重要,组织要求我去。”
“我还以为能将功抵过。”黑泽久信知道琴酒不只是说说,回去后肯定要教训自己了,“你准备怎么教训?”
“加练。”琴酒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好好反思我一只手就能解决你。”
黑泽久信抗议:“我身上有伤,而且我都是你一手教出来的,打不过你不是很正常吗?换别人我一定可以打过。”
“身上有伤你还去飙车?还能跑得那么快?”琴酒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看,看完手机上的信息后难得犹豫。
“组织的人来接应你了?”黑泽久信几乎是秒懂。
琴酒很嫌弃地指责他:“你不应该来,我现在还要想办法把你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