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莲花洞里充满了猥琐的笑意。
马蚤对着韦光正比了一个大拇指道:“韦哥,不着痕迹地就赚了这许多功德,你高,你真高!”
“这就叫大道无痕,大爱无疆。我话里话外不带半丝烟火之气,还不是让他们对我们感恩戴德?”韦光正韦光正颇为得意的抖落了一下手里的山神令牌,本是白洁如玉的令牌现在已然蒙上了一层红光,比起韦光正之前三年所得功德数的总和,还是要多上不少。若说令牌变成红色,需要三千功德,现在这牌上存的功德怕是也快有两千之数了吧。
韦光正得意了一阵,随即又是对马蚤道,“对了,东西呢?”
“全在这了,韦哥。”马蚤将一本金册和两张符箓交到了韦光正的手里,后者掂量了一下道,“这金箍法王身上就这么点东西,小子,该不是让你吃了回扣了吧?”
马蚤闻言又是一副怆然泪下的可怜模样,韦光正也不好再去逗他,而是翻开那金册道:“这是一个什么玩意?”
“韦哥,你怎么连金册玉简都不认识了啊?”马蚤见韦光正还是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又是细语解释道,“修仙之道,玄之又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仙术又是天地规则的精华凝练所在,更是非凡俗言语能够记载描绘的,所以要想记录仙术,必须要有大神通之辈,而且非得熟悉此项仙术,方能在金册玉简上用仙文记载。”
“这么说来这些蝌蚪一般的东西,就是仙文了,我看这仙文也无什么神奇之处嘛。”
“韦哥,你且将灵力注入金册,再来细观。”
韦光正犹疑地看了马蚤一眼,随即依法为之,入目之景让韦光正吓了一跳,金册上本是静止不动的蝌蚪文,竟然都活灵活现地游动起来,初初一看,似乎这些仙文的移动没有丝毫规律可言,但是细细一究,却好似蕴含了天地至理一般,但是究竟这天地至理到底姓甚名谁,韦光正就看不出来了。
被一群小蝌蚪搅得头昏眼花的韦光正,自觉地停止输出灵力,眼前之情蓦然停止,金册还是那金册,蝌蚪也都纹丝不动,就好似一开始见到的一般。
“这么神奇?”韦光正砸吧了一下嘴巴,“可是神奇归神奇,我怎么完全悟不到其中的天机呢?”
这回一向伶俐的马蚤却是不再答话了,韦光正一看这丫的模样,得,明白了,自己天资不够,所以才会看不懂。看不懂仙文,韦光正也是丝毫不恼,一来大老爷们,谁会对这些蝌蚪感兴趣,二来自己已然生就了十三经,只要有了山神令牌,那新的仙术还不是源源不断而来?
韦光正将金册放在一旁,又是用手指将两张符箓拈了起来,不待马蚤出言,便道:“这个我认识,不就是符箓嘛,看那金箍法王似乎用着极为方便,是不是用灵力一激,就能生出火球来啊?”
“韦哥你圣明。”
“小蚤,我看这符箓好用得很,既能瞬间激发仙术,又不甚耗费什么灵力,若是能常备着一些,倒是不错。不知你可知有什么坊市店铺,售卖些符箓仙丹,宝贝兵器呢?”
马蚤摇了摇头道:“你说的这些东西可都是仙家宝贝,寻常坊市怎会有这类东西出售,偶有擅长制符炼丹的仙人,或是留作己用,或是馈赠好友,怎么会有多余的流到市面之上。反正我小蚤活了这百十个年头,却是从来没有听过。”
韦光正可惜地点了点头,仙人乃是超凡之人,怎么连互通有无,共同进步的道理也是不懂,不过也有可能是马蚤见识浅薄,所以才会不知,以后见了府土地或是什么高人,再来打探也是不迟。
韦光正当下便将那看不懂的金册和两张符箓一并放到怀中,随即却是觉得胸口有些搁得慌,见此情景,韦光正心中又是不由一叹,不知这世上是否也有纳须弥于芥子的宝物,省得自己把东西都一股脑都往胸口去塞,若是真的让旁人以为自己隆了胸,变了性,那可有些不好了。
事到如今,山贼一事总算了清,倒还真应了那句福祸相依的老话,虽然其中历经波折,最后倒是完美结局,自己收了这许多战利品,又学会了一门保命的仙术,最重要的还赚取了这许多功德,真的可谓是一箭三雕啊。
事情完满收场,韦光正绷着的弦也是松了下来,随之而来的便是身心上的疲惫,当下也是瘫软在了一把石椅上,鼻子嗅着空中的烟火之气道:“这饭菜的味道倒是挺香。”
“是挺香的,此香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嘿——”随口夸了一句,还喘上了,韦光正懒得再理会过于膨胀的马蚤,随口转移了话题道:“山贼之事一了,这移植仙草名花之事也是迫在眉睫了,我这些日子想了一下,既然这仙草名花能够提升山中的灵气,我们想要,别人定然也是当成宝贝,贸贸然到他人山中去采,怕是有些不太合适吧。”
“韦哥,原来你担心的是这事。寻常山里的仙草名花,自然是被山神视为心头肉,但是却又一处名山,那里仙草名花无数,更妙的是没有山神封册,我们大可以去彼处采摘就是。”
“哦?竟然还有这等风水宝地?小蚤,你该不会是信口胡言的吧。”
马蚤委屈地眨巴了一下秋水瞳,可怜巴巴地道:“韦哥,哪能啊,你又来埋汰我了。”
“好好,算我口快说错了话,那你说的这山究竟在哪里啊?”
马蚤用手指了指西边道:“韦哥,你知道我们平顶山,在往西走,是什么吗?”
“是什么?”韦光正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中国地图,差不多应该青藏高原的位置,便道:“难道也是山?”
“正是你妈的山!”
“嘿!小蚤,反了你小子,敢骂到我娘头上来了。”韦光正怒极而笑,鼓起拳头就要教训一下这个无法无天的马蚤。
马蚤机敏地跳开一步,连连摇手道:“韦哥,莫恼莫恼,我怎么敢对令慈出不敬之言,我说的是山名,这山啊,叫阿尼玛卿山。”
“阿尼玛卿山?”韦光正狐疑地看了马蚤几眼,“你该不是随口胡诌一个名字蒙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