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吴管事正在堂上坐着,突然手下人报说京城来人了。
吴管事一听此信,惊得身上起冷汗,因为他知道一旦京城来人,那就说明自己的寿数到头了。
果不其然,一道圣旨下来,他吴管事的乌纱帽被摘了去,同时有新官负责对其调查。因为上面有人告他贪污行贿,恶事做绝。
吴管事听完圣旨,心里一沉,他把自己的乌纱帽吻了一下,然后交给了来的公公,同时道:“李公公,麻烦你带我向皇上问好。”
那公公用大家都熟悉的那种怪调道:“你的问好就免了,还是先考虑一下你自己吧。吴大人,以后有机会了,一定要注意,这事啊,不要做得太绝。必要时啊,也不能太心软手软。好了,我回去了。”
吴管事叩谢了李公公,随后陪笑着送走了皇帝面前的这位红人。
回到自己的房间,吴吉看着自己的房间布置,突然间有种想哭的感觉,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在官场上混了这么长时间的自己竟然以这样的方式谢幕,他心里有些不甘,又想到朝廷这些年对他吴吉总是想方设法地想除掉,如今既然这般,索性就拼了命去,想到此,他将自己的家当变卖成银钞,开始聘用江湖上所谓的高手,四处寻找采洛阳与祈风。另外,他又雇佣另一对人马专门刺杀新任管事。
两路人马哒哒来去,几日下来,新任管事以及相关官员的相继死亡,震惊了朝廷内外,想想建业城也不是一般的城池,今番却有如此的事情,朝廷派重要官员下来调查,这样一来,倒是乐呵了吴吉,因为他现在已经杀官员杀红了眼,一听说下来一位高官,他高兴的不得了,他将奖金翻倍,同时分了等次,比如能够将人杀死,得多少钱,能够提头来见,得多少钱等等,分的明细。
杀手自古就是为钱财办事。只要有这东西,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过问了,专等结果就是。吴吉在城外租住了一个小小的茅草屋。
且说吴吉请了两路人马,一路是专杀官,一路则是去追杀采洛阳等人。结果是一边乐的合不拢嘴,一边则是命丧黄泉。
吴吉知道了那队人马的情况之后,他也死了心,于是专杀官员。他这样一来,惊得朝廷忙派精兵精将前来,随着这些人的到来,原本提吴吉办事的一些江湖上的人士,眼见着利益到手,所以有几个趁机捐款跑路,吴吉知道此时已经大势已去,索性自己拿起了武器搞起了这档子事情。
结果在与朝廷的兵将战斗中,他自己单枪匹马地在刺死了几十个虾兵之后,被朝廷派来的精将一枪刺于胸膛,然后旋即挑于马下,当场毙命。
可怜了这吴吉,顷刻间成了枪下之鬼,而采洛阳等人此时已经骑马快到了杭州边界。
采洛阳等人此时的方向是杭州城外不远的乌凉山,而祈风的方向亦是如此。不过祈风此时已早于他们回到了山庄里。
李然他们几人见了面,看到祈风郁郁而归,李然等人笑而不答。
祈风忙道:“几位为何这般似笑非笑的模样?想必已经听李然兄讲了我的情况?”
李然带头笑道:“看来,祈大侠这次去办的事情不赖啊。不但得到了宝书,而且还见到了故人。”
祈风笑了笑,指着李然道:“你老兄又拿我消遣,啊。得了,我们进里说。”
说着,几人跟着祈风进了他的里屋。
红雪上前给几人每人倒了一杯清茶,同时将祈风的披挂接过拿进了另一间房。
祈风用嘴唇轻呷了一口清茶,然后对几人道:“我真没想到那姓采的会在建业城内发家致富!我真担心在不久的将来他会卷土重来啊。”
李然看看他,然后道:“这件事情你不用多费心思了,因为他已经在路上。”
祈风等人听了李然的话,都显出吃惊的神色,尤其祈风,他看了看李然,道:“李兄是不是有误?我回来的时候他正在建业城吃香的喝辣的,怎么可能那么快就卷土重来?再说,我看那建业城的管事也算是一个重情义的人,他不可能将采洛阳他们赶出来。”
李然听了祈风的话,点点头,道:“我在这里还想告诉你一件事,那个吴管事已经命丧黄泉。”
祈风听了李然的话,更是显出几分怀疑,他不解地道:“为何?我回来之时,他正派兵四处搜捕杀他女儿的刺客。此时才过去没有几个时辰,他怎么可能说死就死啊!”
李然抬头看看古铜色的天花吊顶,道:“此人易于感情用事,眉间有淤黑,我们虽然未曾谋面,但是我已知此人寿命不长矣。”
祈风依然不信,李然看了看他,笑道:“想必祈大侠还是不信吧,既如此,你可以去问问你的师伯或者祖师。”
祈风一听他提到吴道仙人和花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去他们那里看望他们了,于是他忙道:“适才李兄一提到花仙,我才想起自己已有些时日没有去他们那里了,今天下午我们一起前去看望他们,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