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玄阳的厚颜无赖之举,激起了陆如雪的气性,竟然以强吻还了他们之间,纠缠不清的恩怨情债。
陆如雪心想着,她这般轻浮,应该会吓退穆玄阳,却不想竟然引出了穆玄阳的兽性。
不但回吻了陆如雪,甚至竟还与之交缠悱恻,霸道之及。最后还是陆如雪担心怕被人发现,不得不妥协。
可回了屋,别说是入睡了,连安心就座都做不到。那院子里,可还站着一个大活人,而且是个有身份有威望的男子。
万一要是被人发现了,她的清白不保倒也没什么。可损了陆府的颜面,她还有何面目,去见一向疼爱自己的祖父、祖母。
思前想后,只得又起身,轻手轻脚的出了屋子。好在采月和采星,白日里累的狠了,就连一向警醒的采月也睡的很沉,并没有被陆如雪频频出入所惊醒。
等到陆如雪再出屋时这才想起,她刚才回屋,穿的是穆玄阳的披风。
这个少年郎,竟然就这样站在冷夜寒风中,吹了二刻多钟的北风。且一动未动,就那样背负着双手迎风而立。
月华晕影中的穆玄阳,那不甚高阔的身躯,竟给人以坚毅安心之感。陆如雪叹子口气,她知道自己的心沦陷妥协了。
穆玄阳虽背对着陆如雪,可他知道她没有睡,也能感觉得出,她走了出来。身上一紧心跳如擂,“她会否应允,或是求他离开?如果她不允,自己又该如何?”心乱无绪根本没有答案。
陆如雪走近,将披风解下,复又披回到穆玄阳的身上,这回换她给穆玄阳系系带。
穆玄阳并没有向之前一样拒绝,而是就这样静静的站着,看着陆如雪的脸,等待着她的宣判。
“你赢了!可我给不了你承诺!婚姻大事,需遵父母之命,你若能说服祖父和祖母,我便也不会从中加以阻拦!”
刚才的二刻钟,对于穆玄阳来说,恰似度日如年。可对于陆如雪来说,也不好过。
她想了很多,早在穆玄阳当初于怀远县城外出手相助之时,其实她已视他为友。
且他三番两次,不顾自身安危,为她挺身而出。说她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又怎么可能。她不过是在乎家中长辈的心意罢了。
“如雪,此话可当真?”穆玄阳终于等到了他想要的结果,虽然陆如雪并没有表明心迹,可她也没有再拒绝自己。
甚至只要能说服陆老太傅和太夫人,那么他就可以娶她为妻。所以一时间,他竟无法确定,自己是否是听错了。
“是!”陆如雪没有说什么“愿得一心人的话。”也没有要穆玄阳不娶妾侍。因为这些要求根本不属于皇家。
“皇室本无情”祖母常这般教导于陆如雪。可如今,她还是从了自己的心,为这个男人妥协了。
所以,她不再奢求什么“一生私守到白头”这样荒唐的小说故事。她所能求的,也许只是相敬如宾,让自己可以活的自在安心就好。
不过不论她如何想,她都不会告诉穆玄阳。他只要做自己就好,她从不会强人所难的去要求任何人。
穆玄阳再次伸手,将陆如雪裹进自己的披风,搂进了怀中。
“我穆玄阳对天发誓,此生绝不相负!”这样的誓言对于陆如雪来说,是如此的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