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詹妮的话语还是让张子文微微有些吃惊。
虽然他并没有确定接受詹妮礼物,但还是疑惑道:“什么?詹妮你要在拍卖会上选礼物给我?那种能上拍卖会的东西不是都很昂贵吗?”
“这就得看你的眼光了!而且我敢送你也未必敢收对吗?这是拍卖会的目录和大致估价。你先看看吧!”
注意到李娇柔、楚柔若的捉黠目光,接过詹妮递过来的拍卖目录时,张子文哑笑了一下。
詹妮的声明不能说猖狂。但如果拿着列有大致估价的拍卖目录,自己也不可能胡乱挑选礼物。
翻开目录,里面的拍卖品果然都和张子文想像的一样。大致都是些高价商品。不但都以美金作为估价单位,少则几十万美金,多则几百万美金,甚至上千万美金都不在话下。这样的拍卖会别说拍下里面商品,就是去参加张子文也觉得自己有些寒碜。
当然,他不会将这话说出来,一页页飞速翻下去,几十项拍卖品也在张子文眼中过了一遍。
心中大概有了个谱,张子文翻到其中一页说道:“詹妮,为什么这副画没有标价!”
“哦!这只是个无名作家的作品。虽然次次都会在拍卖会上露脸,但次次都是流标。这幅画的底价只是五万美金,如果不是画主坚持,拍卖场也不会将它列在目录里,不会你想用这副作品来寒碜我吧!”
张子文翻出的拍品是一副女人体油画。画面非常写实,色彩和质感都相当丰富。
画里的金发女子身子是个斜躺的背影,高耸的臀部、微露的挺翘胸部都在美感外流露着无穷。虽然没有露相貌,也没有露三点,甚至说不上好坏,但的确是副相当不错的写实作品。
点点头。张子文笑道:“詹妮,我就喜欢这副画。要是你觉得不好,多送我一件礼物怎么样,那样就不是我在寒碜你了。”
“多送你一件礼物?你还真敢说,那你还想我送你什么礼物。”
听到张子文的要求,不止是詹妮,李娇柔、楚柔若也笑了起来。这样的结果她们都没想到,更难揣测张子文真正看中的到底是那件拍卖品。
将手上册子翻了翻,张子文就笑道:“还有这幅画,我就要这两幅画了。”
听到张子文还是选画时,李娇柔诧异地凑过脸来看了看,立即惊笑着说道:“怎么?张子文你喜欢收藏油画吗?我怎么没听说你有这个兴趣。”
“就是,居然两幅都是女体图!但为什么你不选这一幅,这一幅也是女体图啊!而且更值钱。”
詹妮的戏谑立即引来了李娇柔哄笑,张子文脸上干了干,讪笑着说道:“詹妮,你和李娇柔都别戏弄我了好不好。别说我不懂画,我对收藏一类事情也根本不感兴趣,也没有这方面经验。不过你们到没说错,我选这两幅画的确是因为它们都是女体画,而且都是写实的女体画,至少看起来都是很飘亮的女体。至于你选的这幅抽象画,我理解不了,也不想费劲去理解。”
“呵,呵呵呵呵,张子文,这不是真的吧!你选这两幅画就因为它们是女体画?难道你家里收藏有很多黄色dvd。”
楚柔若的嘲弄在第一时间带来了李娇柔、詹妮的哄笑,苦笑了一下,张子文不得不说道:“楚柔若,你也别这样闹我吧!既然我对珠宝、古董、绘画一类东西不了解,自然只能挑选我能理解的女体画!当然,我不是怀疑拍卖行的品质,而是我不会欣赏这些东西,无法感到收藏它们的乐趣。与其买来一些与我毫不相干的东西,还不如将它们留给真正懂得欣赏的人,而我就欣赏一下女体画好了。至少对于女体,我还知道怎么欣赏!”
“什么啊!你这不是越说越乱了,好像你除了女体什么都不懂!还是你想将自己的家布置成一个女体乐园?”
“啪!”张子文根本没想到楚柔若的话竟会这么毒辣。脑袋立即栽到桌面上。李娇柔和詹妮更是笑弯了腰,引得餐厅中的客人也诧异地望过来。
不过还好,邮轮一路航行下来的游客太过纷杂,根本没人关心其他人的闲事,这才没有因为三个美女的哄笑闹起什么风波。
用完午餐,几人直接转战拍卖场。拍卖场是选用邮轮上的多功能厅改置而成,平日这里都是用来进行各种会议、讲学工作。阶梯式的坐席也方便参与者共同关注会议的主角。
当然,今天的主角是台上拍卖师和深藏幕后的各种拍卖品。
几人赶到拍卖场时,已是拍卖接近开始的时间。
任何一艘跨洋邮轮上都不缺乏豪商巨富。拍卖场中的香风鬓影更是格外袭人。似乎因为詹妮本身就是邮轮的相关人员关系,几人的匆匆进入没有遭到任何阻拦,甚至躲在几个女人身后的张子文也被当成了一个陪从人员看待。
书画虽然是拍卖会上衬托格调的东西。但只有珠宝才是拍卖会的主角。
以几件玉器作为开场,当一件件珠宝登场时,立即点燃了一个个贵妇的炽热目光。
“李娇柔,你有什么想要的珠宝吗?”看到场中喊价的热闹景象,詹妮也向李娇柔笑着问道。李娇柔却摇摇头,带着一脸讥笑道:“还要什么珠宝啊!那不全给一个人给搞胡了。摆阔摆到这里来,我才不会跟着穷叫唤!”
事实上,拍卖会的热闹不仅来自于拍卖活动本身,还会因为参加拍卖会的人所兴起的风浪而热闹。
从拍卖会开始到现在,总共七、八件珠宝全被一个人给买下了。
那是一个大河国女人。头上的华丽帽沿垂着一层薄薄面纱,只知道很年轻,但却没人知道究竟长什么样。虽然这艘邮轮的确是从大河国出发,船上有几个大河国客人并不奇怪,但这样在拍卖会上大包大揽还是引得众人都注目起来。
拍卖会本身虽然没有变质的迹象。但关注的对象却已经改变。
张子文等人并不是因为向别人询问而知道这个神秘女人来自大河国,而是她就坐在张子文几人身后的坐席上,席间谈话几乎都是日语。
“是吗?你就不想争一争?”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詹妮突然开始撺掇李娇柔。似乎只要是天朝人,总会在各个地方与大河国人拼个头破血流,并说一句。这才是真正的天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