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品神引?徉或是七品妖魂?
这口剑在金衣人掌中,散发着炫目的金色光芒,挥动之际锋锐无匹。但是此刻在苏破手里,却是显现出一种奇异的深银,那细长如军刺般的剑身,那银色光泽似乎是流动着的。但是仔细看去,却只是静静的银。
在黑色皮鞘上烙着两个宇一—
凰牙。
此即为剑名。
苏破仅仅是握着,就能感觉到一股绝世无匹的剑意凝在其中,似乎,一径引动,便犀利无匹,可以斩断眼前一切!
不过苏破自知,这口剑,要以金系灵力催发,才会有几分那金衣人的神威,自己虽然姓苏,但是这具身躯却没有继承苏家的金灵之脉,否则,便可以发挥出这口剑那内敛的杀意了。
白堤以里,又是一片好风光。那原来是一片长条平地,离上面有几十丈高。东面是一泓浩大深潭,承着半山崖垂下来瀑布。靠西面尽头处,两边山崖往一处合拢,当中恰有一个人宇洞口,石上隐隐现出三个大宇,半被藤萝野花遮蔽,只看出一个半边的“谷”宇。近谷口处疏疏落落地长了许多不知名的花树,丰草绿茵,佳木繁荫,杂花盛开,落红片片。
走到潭水之边,掬起一棒水,淋在自己头上,晶亮的水花映着正午的阳光,闪烁出美丽斑斓的虹彩。
小小的女婴睡着了,放在身边的衣物上苏破静静地看她,眼神柔和。
站在长堤上,左右四顾,觉得哪里都不安全,还是将这小娃娃随身携带的好。虽然是婴儿一般模样,但是骨子里,这是一头比神龙更悍的存在。虽然,她还小,但是对于水,还是不会畏惧的这是龙族的天性。
白堤之内,碧波已经平静。抬眼望去,幽深的百里深潭,一眼望不到边。
是的,只能用“深潭”来形容,这种幽深,是纵有疏狂的暖风拂过,也波澜无惊的深寂。
苏破用那似锦缎非锦缎似麻布非麻布的白衫,将龙婴儿包裹在胸前,紧紧的缠上几道,顿时胸前有种温润的暖意。而此时这龙之婴孩儿依旧沉睡着,小手小脚张开,拥在苏破的胸口,这一刻,真的让苏破有种血肉相连的感觉。
似乎……
照顾婴儿也不是一件坏事。多了一些惦念也多了一些责任,更多了几分真切的存在感。
将斩秋水,寂火,两口刀都斜插腰际将那【凰牙】剑器,也放在背后的皮囊中,把手就斜在肩头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拔出。
这口剑的锋锐,在苏破看来是无匹的,就是不知道跟罗舟山那口刀相比,孰强孰弱。
自白堤岸边苏破无声无息的没入那碧波深潭中。
眼前一片幽碧,周身冰冷刺骨。元胎中太极珠缓缓的转动水元灵力慢慢的回补,而火元灵力在全身经脉的奔走,让苏破身上一暖。低头,苏破感觉不到胸前的那婴儿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只是似乎将自己的胸口拥的更紧了一点,依旧沉睡着。
这样,苏破也就彻底的放下了心。想想也觉得自己是多此一虑了。这水,就算再冰冷,又怎能奈何得了一条龙?
潭底是冰。无尽的冰层,便如白玉台阶一样,层次平整。发出莹莹的白色光亮。
这深潭的构造,竟然是如一个坛子一般,口小,而其下远远超出那水面百余里的面积,其大一时间无法测度。
调动刚刚恢复的水元之力,苏破按照玄霜龙留下的神识指引,艰难的前行着。
这潭水远比寻常的湖水河水溪水之类要沉重的多,密度极大。苏破下潜到谭底,约模有上百丈深,那巨大的水压,如山般紧紧的挤压着苏破,让他胸口发闷。幸亏体内太极珠中水元之力一直流转着,一时间没有呼吸之忱。
依照玄霜龙的那奇异的水元灵力运行线路行功,沿着那潭底冰层奇异的纹理灵气指引。不知道走了多久,是半日,徉或是更久。渐渐的,苏破来到了一处所在。
遍生冰柱,巨大的,犬牙参差,晶莹如玉,已经不再透明,恍如真正的凝脂白玉,不知逍在这潭底凝结了多少日月。
这是冰柱么?苏破小心的用斩秋水切了两下,虽然没有灌注灵力,但是这冰柱竟然一点痕迹都没有出现,坚硬如斯!
苏破心中一宽,终于找到了此地。这些路途,若是那玄霜龙,怕是一摇尾,便游过来了。而自己却是如此艰辛。好在没有什么凶险。在这深潭中,既然似玄霜龙的地界,便再也没有什么妖兽凶鱼能够共生。只有些大鱼小虾,不知道是不是它特意留下的口粮。
催发灵力,驱动那最中间的巨大冰柱,灵力流转,那十几丈高的冰柱骤然发出白色光华,一瞬间将这谭底照亮犹如白昼!
须臾,谭中如开了锅的沸水一般,波涛大作,满谭尽是斗大水泡滚滚不停。
猛地哗哗连声,幽碧的谭水平空往正中集拢,拔起一根至少有百余丈的水柱,十余丈粗,亮晶晶地映着不知何时洒落下来的日光,绚丽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