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得行。说你不是,是也不是。
身为儒师,尤其是晋入神灵的大教授,这点权力,还是应有之意。
于是,他心中越发的恼火,一挥手,便yu将这浩然剑气祭出,要给这目无尊长的后学好好一个教训。
就算你不是先天气动的修为,徉或更高,甚至胆气也不是一般的盛,但那又怎样?神灵之下,皆为蝼蚁
待我断了你的tui,看你还如何这般嚣张
……
……
就在此时,苏破的第三步将要抬起,并将踏落。
这一步踏落,明夜就将出鞘,他的身躯也将踏破这长街古道,将这不知经历了几千年多少代人踩踏过的厚重石板踏破,而明夜的剑光也将照亮整个长街所有的yin暗。这一剑出,必将饮血还。
这一刻的苏破,心中清明无限,既然决定要战,要杀,那心中除此再无他物,一切的烦琐都已然抹去,不留点尘。
第三步,行将落下。
又一场杀戮,行将揭开帷幕。
……
……
似乎,没有人去阻止,也没有人能阻止了。
但就在此时,一点铃响,在渐渐凝固的夜风中传来。
然后叮叮咚咚,响成一片,如天籁般声音悦耳动听之极。
吴庆元的面sè一yin,心中有些无奈。
这是学坊的马车特有的铃声。听声音,竟然有七辆马车在这夜深时分归来。这说明,便有七个儒师级别的学者返京了。
怎么这么不巧,偏赶上此时
他并非畏惧这些儒师,而是要顾及到自己的颜面。深夜长街之上,贵为神灵,对一个末学晚辈动手,这等事,可以做,但绝不可以说,也不能给人看到。尤其是寻常人也就罢了,但是给同僚们瞧见,这口舌可就多了。
于是他只能将那如山岳般的气压松了下来,将目光投向那长街的拐角。
铃声过后是车辙声,马蹄声,沉重而不显杂luàn。
在街角拐出来,一辆,两辆,三辆……
这意外也打luàn了苏破的脑海中的杀机。他能感觉到,有七道隐晦但却凝实的气息在靠近。这种气息他已经或是旁观或是当面领略几次之多,已然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这也是他此来的目的之所在。
看来,变化既然生出,就不能一意孤行了。
于是,明夜那若有若无的低yin声,渐歇。
……
……
随着马车的驶近,苏破骤然目光一凝
因为他突然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的气息
这奇异的气息,似乎有别于那七道熟悉的浩然儒气,但又有很大的相似之处,但令他惊奇震撼的地方在于,直到此刻,他才感应得到
如果说那七位儒师的气息,就如深夜中的明灯,那么这丝淡淡的气息,就形同萤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