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子迈的又大又快,拉开门,只觉得眼前有个阴影,可是一时收刹不住,就这么一头撞进了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
“哎呦,我的哥!”
鼻子被撞的一阵酸痛,她揉着酸痛鼻子,抬头看着面前神清气爽的男人,十分气恼地抬起拳头,对着他的胸口打了一拳,“哎呦,我的手。”
段长风墨黑的眼眸,在晚上显得特别明亮,一手握住她的手抬起,放在嘴边,吹了吹,一只手又拿开她捂着鼻子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红的鼻子,十分心疼的问:
“怎么样,是不是很疼?”
沈寻一噘嘴,狠狠地甩开他的手,跺跺脚,转过身,悻悻的说,“你说疼不疼,你是石头做的啊?”
莲翘早已经福了福身,有眼力价的退了出去,并笑盈盈的掩好门。
段长风眼神沉了沉,迈开长腿来到她面前,双手放在她的肩胛上,“你是说相公坚如磐石?”
这个词儿是没什么毛病,为什么从他那性感的薄唇中说出,听着就那么的意有所指,沈寻抬腿踩在他脚上,用力转了一下。
头顶上传来段长风的轻笑声,声音也更加低沉,“你脸红什么?是不是又在瞎想?”
听着他声音含着戏谑,沈寻更气的满脸通红,抬起头,想狠狠的瞪他一眼,哪知道这么一抬头,就撞进了一双宠溺的能溢出水的眼眸里,让她一下子气势就弱了,可还是毫无气势的推了他一下。
“你才瞎想?”沈寻嘟了嘟嘴连忙低下头,不想看了他,不,是不敢看他。
段长风修长有力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颌,看着她清秀的小脸,透出红晕,灵动的大眼睛,如一汪碧潭一样的清澈,相比于几个月前的青涩,如今看起来更别有风情,他动了一下唇,弯下腰,声音很浑厚,很好听。
“你这么脸红心跳的样子,确实让我浮想联翩。”
气氛又被他几句话撩拨的,像有什么东西浓化不开一样。
沈寻深呼了一口气,沉淀一下胸口处喧闹的情绪,怕他怎滴,伸手又用力推了他一下,他是纹丝未动,可她一矮身,从他的胳膊下钻了出来,谁说长得高,都是好处,切!
她气呼呼地坐在板凳上,不想再跟他说一句话,因为知道只要一开口,不但被他嘴上占便宜,还得被他身体占便宜。
段长风看着自己空空的怀抱,轻轻地笑了一声,也拉个凳子坐在她面前,“好好的,怎么跑这里来住了,是觉得新房住着不舒服吗?”
“要你管!”沈寻负气的说,还不是因为躲你,就不能像人家夫妻那样,相敬如宾,非得热情似火。
以后真的写一副匾额,挂在床头做左右铭,上面写着珍爱生命,远离段长风。
段长风蹙了蹙眉,这别扭的小样子,倒像换了一个人一样,这以前刚认识她的时候,多飞扬跋扈啊,一言不合就对自己大吵大闹。
“其实换个房间,也正合我意,你想啊,每天换个房间行事,新的环境,肯定会带来不一样的新鲜感和刺激,你还真是和我心有灵犀呀。”
段长风嘴角勾了一个令人眩晕的笑,环视了一下这个房间,觉得还真不错,王府的房子够多,一天换一间,至少也能换半年,在爷的地盘儿换那里还不都一样。
可他的笑,看在沈寻眼里十分的讨厌,顿时脸又憋得通红,“段长风,讨厌你!”
段长风看着她跳脚的样子,心里舒畅极了,摸着下巴笑了又笑。
沈寻对他翻了一个白眼儿,笑什么笑,又没有人跟你比谁牙白。
“我之前看了一本儿闲书,上面是怎么说来着啊。”他抬眼沉思了片刻,“哦,是这么说的,大多数姑娘都是口是心非的,说讨厌你的时候,其实就是喜欢的意思。”
“那我很喜欢你。”沈寻咬着牙说,喜欢死你了!
段长风心中一阵激动,有异样的感觉,但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可是说话的语气却变得很正经,温热的大手放在她的腿上,“我也很喜欢你,喜欢到骨子里去了。”
沈寻一瞬间抬头,看他神情很庄重,眼神也很诚挚,心中一跳,哼!又被他绕沟里去了,你说嫁给这样一个人,是不是生无可恋?
“我说的是真的!”段长风又说,说着,手还不安分的在她腿上摸来摸去。
沈寻腿动了一下,拍了一下他放在自己腿上的手,觉得如果再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他又得兽性大,急需转移话题。
“喂!我能不能请你件事儿?”她说话尽量使自己的口气正常,连表情都是郑重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