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中的手寸寸收紧,果然他们叔侄,都不是什么好鸟,也罢,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她忍,不就是服侍沐浴,有什么难的。
一把将桌子上的羹汤端起,服侍之前,她也要填饱肚子顺畅将羹汤喝完,冷言,“王爷沐浴吧!”
“林小姐就不怕,本王在里面下毒么?”
林锦茵一愣,随即笑了,“王爷若想杀我,不用这般拐弯抹角!”不过墨陵景的羹汤,味道的确不怎么样,似有些苦涩,有些怪味,似乎,还有些腥气。
墨陵景勾唇,却也不理她,随手脱了身上外袍,扔进林锦茵手中,径直入屏风后面。
“不是要服侍么,站在那里怎么服侍?”
墨陵景的声音淡淡,似从天边传来,听不出任何情绪。
林锦茵犹豫,目光瞥见桌面上放着的匕首,将之收进袖子中,有凤来仪的一幕历历在目,他若敢胡来,她不介意让他后半辈子都不能碰女人。
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待看见浑身湿透,只有一层薄薄的里衣的男子,还是不自然的别过了目光,真是妖孽!
“愣着干什么,过来!”墨陵景俊眸半开,伴着层层叠叠的雾气,一双桃花眼中的情绪有些看不清。
林锦茵过去,脸色有些微红,并不是因为羞赧,没有爱,哪来的羞赧,只有尴尬,可她的脸,的的确确是红了,而且,以一种极为不正常的形式,丹田处有些难受,鼓鼓涨涨的。
墨陵景似是看出她的不对劲,眉目一挑,这女人,平日胆子大的很,有凤来仪那般暧昧也未见她羞赧,怎的如今倒害羞起来了。
“王爷,民女有些不舒服,民女唤莫形进来服侍。”林锦茵凛了凛神色,怎么回事,她难受的紧,却又说不出所以然,体内似有一股力量喷薄而出,忽的想到什么,这症状……
心中一惊,刚才那碗味道奇怪的羹汤,身子一晃,双腿没有半分力量,扶着浴桶,整个人滑了下去。
该死的墨陵景,竟有这样的恶趣味,给她下了药。
羹汤中,绝对有令人冲动的药物。
“咣当”一声,袖子中的匕首落在地上,清脆的声音在营帐中显得格外清晰。
墨陵景眉目一挑,落在地上的匕首上,潋滟的眸子中尽是深邃,若是他没猜错,这女人,是想要杀她。
“解药!”一阵难耐的燥热感袭来,林锦茵也顾不得对方身份,只不过开嗓,却异常软糯,同她之前清冷的气质形成鲜明的对比。
墨陵景挑眉,见她难描难绘的模样,眸子中几乎能滴下水来,莫形胆子越发大了,敢在他的羹汤中下半刻醉,“你中了半刻醉!”
半刻醉?
“春药的一种,药性极大,非人力,不能解!”墨陵景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甚少见到她喜怒形于色的模样,如今一见,却觉得比之前的顺眼多了。
人力?
林锦茵咬牙,他不是不碰女人的么,怎么还会让自己手下准备这种东西,勉强直起身子,目光一片殷红,“王爷用这种手段,也不怕别人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