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好啦,三王爷造反啦!”
啪叽!
手中的毛笔应声而落,阮凌不敢相信的看着趴在地上的李德忠,一屁股坐在了龙椅上。
阮璟默造反!怎么可能!
“你且从实说来,这到底怎么回事!”
“回……回皇上,这其中原因奴才实在不知,只听守城将士报说,他们已经杀进来了!”
仿若被雷电击中,阮凌揉了揉太阳穴,缓了好一会才轻松过来。
“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正是您的书房!”
话音刚落,外面的打斗声便越来越清晰了,李德忠身形颤抖,生怕自己的小命就断在这里。
“随朕前去一看!”
他却是有些不敢相信阮璟默会造反,先将他的品行放在一边,且说他一身虚骨头,又哪里来的本事能够造反呢?
李德忠应了一声,忙着连滚带爬的起身,跟着阮凌走了出去。
外面的场面还真是热闹,禁卫军与阮璟默一行人的军队打得难解难分,但细看形势,自然还是阮璟默占尽了上风。
阮凌眉头紧皱,倒不是为了自己死去的禁卫军,而是不远处挥剑斩敌的阮璟默。
凌厉的眼神,嗜血的气势,快刀斩乱麻的动作,将每一个与他搏斗的禁卫军一招毙命,完全战神上身,哪里有半点病秧子的模样。
阮璟熙自然也是杀红了眼,一身银甲被染的鲜红,仿佛天上的火烧云,却叫人望而生畏。
令一路杀来的,是紫甲的云流,这倒是又令阮凌惊了一惊。
阮璟熙前来助阵实属情有可原,但云流这厮来凑这个热闹是几个意思?难道他不知道,自己还有姐姐与外甥都在他的宫中吗!
英眉竖起,阮凌越想越怒,大喝一声,大家这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三人骑马上前,居高临下的阵势,倒着实叫阮凌没了气势。
“带兵闯入皇宫,还杀死朕的禁卫军,默儿熙儿,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父皇,儿臣绝无造反之意,只因救玲珑于水火,这才出此下策,还请父皇恕罪!”
阮璟默抱拳道歉,但心中却丝毫没有所谓的悔意,不过在众多将士面前,他还是要保持大家对他温和的形象。
“玲珑怎么了?”
“回父皇的话,两个时辰前玲珑的丫鬟浑身是血的躺在逍遥王府面前,我们发现她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她晕厥之前,只说了一句话,便是去救夫人,这叫儿臣怎么还能安稳的坐着!”
阮凌似乎有些明了事情的过程,但规矩不能改,按律例讲,私自带兵入宫,且斩杀禁卫军,这可是死罪!
“父皇,儿臣自知您深明大义,这件事由儿臣一人而起,八弟和云流不过是顾及兄弟情义前来助阵,也未曾想过伤害父皇分毫,还请父皇明鉴。”
点点头,阮凌眸中的杀气一闪而过,“好了,这套说辞太老套,朕会看着办的。”
摆手,示意李德忠上前,阮凌淡淡开口,“玲珑在哪做事?”
“回皇上,应该是在齐妃娘娘的织女纺。”
“摆驾织女纺,如果你说的事情属实,朕便免去老八和云流的罪过,但你不能轻易放过,如果情况并不如你所言,你们三个,就去地府做继续做兄弟去吧。”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织女纺,里面的织女们显然被这阵势吓到了,见了皇帝都险些忘记了行礼。
“玲珑呢。”
“皇上,老师她……”
“朕在问你话,吞吞吐吐作甚!赶快给朕从实招来!”
看着面前的织女磕磕巴巴说不出什么,阮凌大怒,平生就厌恶这些胆小怕事之徒,可皇宫之中,又只有这些人。
“老师与齐妃娘娘发生了争执,便被七娘带着逃跑了,齐妃娘娘大怒,便派人去追,直到现在都还没回来,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老师现在在哪!”
“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