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绵并没有见到苏母,而是在经济调查科门口看到范律师,大约三十出头,高大上的外表,却并不古板。
“谭少!”范律师站起来,睨了他一眼,看向一旁的苏绵,意味深长。
谭慕宸横他一眼,向苏绵介绍:“绵绵,范柏是司法界的名嘴,伯母不会有事的。”
“拜托范律师了!”苏绵像吃了颗定心丸,范柏年轻让她有些意外,但是谭慕宸的能力她自然是相信的。
“苏小姐客气了。”范柏摆摆手,“我跟谭少可是穿开裆裤就认识了,举手之劳而已。”
谭慕宸皱眉,问范柏:“现在情况怎样?”
谈到正事,范柏瞬间收敛了玩笑的神色:“还未定案,不允许探视,不过现在举报之人还未出现,按照规定必须实名举报,所以也可能是有人故意诬陷。”
苏绵眼睛一亮:“所以,我妈现在是安全的?”
范柏摇摇头:“按理说是这样。可关键在于,岑女士是官身,而且很快有升迁的机会,就算是空穴来风,这件事或多或少都会有些影响。”
“没关系,只要她没事就好。”苏绵松了一口气,能升迁固然是好,但那也不过是锦上添花之事,人没事才是最重要的。
很快,事情就调查清楚了,起因是苏母前些天收到一幅据说是清代的字画,价格颇高,便被有心人利用了。
而送字画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丈夫苏有伦,为他们结婚三十周年而送的纪念礼物。
苏母顺利回到家,整个人简直是气坏了,跑到书房要将所有收藏的字画扔出去,苏父连忙阻止了她。
“行了,以后小心些就是,这些可是你好不容易收集的心血。”苏父劝她,苏绵忙把一幅幅字画归回原位。
苏母忍不住呜呜地痛苦起来,意识到女儿和谭慕宸还在,不好意思地敛了泪,回到客厅坐下。
谭慕宸皱着的眉还未松开,举报之人到现在都没查到,不是一件好事。
“伯母,我觉得这件事还未完,目前要尽快找到举报之人,我担心,他还会有后续动作。”
苏氏三人都抬起头看他。
“你是说?”苏绵对这些事不是很懂,心再次提了起来。
谭慕宸点点头,看向苏母:“伯母你再想想,或许还能找到蛛丝马迹。”
苏母很快收敛心神,回忆起当时的事。
“那天,晓云送来一幅字画,说是她表哥涂鸦之作,知道我对书画有研究,想让我帮忙鉴赏一下。”她摇摇头,“不会的,晓云的为人我还是能信得过,她绝对不会害我。”
晓云受过苏母的大恩,是她的亲信,为官者这一点还是看得透。因此,她当时虽忙,还是让晓云将字画放在一旁,待有空了再看,后来就没再看到,她还以为是晓云拿走了,结果竟是被人藏起来,最后被经济调查科查到作为罪证。
要不是苏父多方奔走,而苏氏的财力是毋庸置疑的,正好今年是他们结婚三十周年,为了制造惊喜而送过去的。
而明眼人都知道,官员最忌讳这种事,就算是夫妻也不至于如此高调地送到单位去,但苏父和谭慕宸早已打通各个关节,才能险险躲过这一劫。
但是,如果不是晓云,又是谁在背后操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