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车可以不着急,但是平时可以练练手。”贺兰湘握着勺子筷子,“我那里有一辆……”
“啊!”
突然听到阮思娴的尖叫,贺兰湘被吓得扔了勺子,“怎么了?!怎么了?!”
她还来不及问出个一二三,阮思娴已经丢了筷子像个八爪鱼一样挂在傅明予身上,而豆豆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来的,就在傅明予的凳子下摇着尾巴激动地绕来绕去。
“走开走开!你走开!”
阮思娴反应越大,豆豆反而更兴奋,扬着爪子就往凳子上面扑。
“啊啊啊啊啊!!!”
“怎么怎么跑出来了?!”
原本是自己的狗,可是贺兰湘见阮思娴这个阵仗,似乎也以为眼前是什么洪水猛兽,“这狗怎么还学会自己开门了?!”
傅明予虽然乐不可支,笑得眉心都在抖,但还是抱着阮思娴站起来走到一边。
他朝傅承予抬了抬下巴,“哥,解决一下。”
傅承予放下筷子,其实抓着豆豆的前爪半是拖半是拉地把它往楼上拽。
可是他转身的时候,阮思娴分明看见他也在笑。
而餐桌上的一直不苟言笑的傅博廷竟也勾了勾嘴角。
阮思娴:“……”
始作俑者被拽上楼梯后,阮思娴平息了半天的呼吸,才注意到自己还挂在傅明予身上。
她倏地跳下来,端端正正地坐在凳子上,理了理头发,假装没看见他们的笑。
可是傅明予笑到现在就很过分了。
她扭过头,咬着牙说:“好笑吗?”
傅明予牵了牵嘴角,“还行。”
阮思娴:“……”
那你跟你的狗儿子一起白毛到老吧,我俩过不下去了。
年夜饭后,两人就在湖光公馆留夜。
当12点的钟声响起,这个岁算是守完了,一家五口纷纷回房间睡觉。
阮思娴洗了澡出来,睨了眼躺在床上看书的傅明予,绕到床边背对着他坐下抹身体乳。
两人静默不语,房间里只有书页翻动的声音。
把自己打理完毕后,阮思娴钻进被窝,露出上半张脸看着傅明予,刚打算说点什么,突然感觉脖子那里凉凉的。
她伸手摸了一下枕头,掏出一个红包。
阮思娴立刻坐起来打开红包数钱,“今年还有啊?”
傅明予淡淡地“嗯”了一声。
“说出去也会让人笑话。”阮思娴一边数着钱,一边笑眯眯地说,“我二十八了还有压岁钱。”
傅明予伸手揽住她的肩膀,低声道:“年年都有,岁岁平安。”
阮思娴跟着低声重复:“岁岁平安。”
一年复一年,愿岁岁平安。
冬去春来,玉兰还未完全开败,夏天便悄然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