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站在瓦砾碎石堆上的徐叙征,双臂平举两腿岔开?将一身窕白还到处青一块紫一块的大好身躯显露在半晌午的徐徐微风之中,除了左足之上尚蹬着一只皂底快靴之外?其余之处足可称清洁溜溜,连一条多余的布丝都没有。
话说上一回见这副扮相是啥时候来着?中学时期去艺术馆参观大卫雕像的复制品?
不过显然徐叙征他现在可没有时间纠结到底谁是‘大卫’:“到底是何方高人出手?才能在不知不觉间尽数剥去徐某浑身上下衣衫?难不成……是鬼怪?!”
一想到鬼怪二字?徐叙征的上下牙顿时‘嘚嘚’地捉对厮杀起来:“难不成那鬼怪嫌弃徐某身上的衣衫塞牙,这才如烹鸡拔毛般除了咱的衣服……接下来莫不是要将咱剖腹挖心了?”
时逢奸佞当道,那锦衣卫也没了设立之初的精气神儿,这些年更是为了拍阉党的马屁,个个抢着去抱魏忠贤的粗腿,着实做了不少为虎作伥的恶事。
夜路走得多了就没有不怕遇见鬼的,一想到自己到头来很可能被食人的恶鬼剖腹挖心,饶是一贯阴阳不忌的徐叙征也腿肚子转筋,脱口竟喊出一声“救命”。
若不喊还不要紧,徐叙征这声“救命”刚一落地,自其脚下竟断断续续地传来一个女子痛苦呻吟之声:“救,救命!谁来救救我啊!”
要不是徐叙征四下环顾数遭也没能找到一丁点可以遮挡其赤裸下身的物件,其人很有可能随着方才响起的那声呼救一个筋斗蹿到院墙外面去了。
这不成啊!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一个锦衣卫试百户居然光着屁股从兵部佥书的家里跳出来?!
这件事要是传扬出去,别说东西厂那些因为莫有雀雀,所以一向对锦衣卫这些身体健全的武官抱有敌意的的番子了,就连自家上司,那个一心想抱魏忠贤粗腿的田尔耕都饶不了他!
虽然大家都不想承认,但这点的确是事实。
锦衣卫尽管专干那些潜伪窥私的暗地勾当,但人家就是能在男女之防上把持住自己,从来没有和那些因犯事而被锦衣卫扣押的犯官家眷们闹出过男女关系不清楚的事情。
细究其原因,不外乎锦衣卫是一群直属当朝皇帝管辖,而且还身体健全的武官……甭管是不是三更半夜,锦衣卫都有自由进出皇城,直接面见皇帝的权利。
这要是让皇帝对他头上那顶帽子的颜色起疑心,那这个锦衣卫脖子顶上吃饭的家伙可就不稳当了!
闲言且住,当徐叙征发觉周遭实在没有可以供自己遮挡身体的布片帛头时,只好硬着头皮蹲下身子,腾出捂住下身的双手,朝着呼救声传来的方向刨挖碎石。
只好搏一搏了!
听声音,这个呼救得像是个女子……只要她不是吃人肚肠的恶鬼,那就是何家后宅的家眷。
也只能想法子跟人家赔小心,先从后宅衣箱里借出两件旧衣遮住了身上的丑物,再论其它!
然而那一天老天爷似乎就想跟徐叙征开一个玩笑:他刚往外扒了几捧碎石,就从身下的瓦砾堆中掏出一条白嫩嫩脆生生,一头还套着一只绣花小鞋的女子小腿。
淦,怎么这个身埋瓦砾之下女人的身上也是赤赤条条,连条丝线布星都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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