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那丐瘸子掀开满是油垢的衣襟,从衣服底下摸出一只将嘴锯开铜钱大小孔眼,又用布团仔细塞住口的泡油葫芦扔给郑李二人。
“这个‘引虫葫芦’是花子我用药水专门泡过的,只要拔出塞子,敞口放在林间草木繁多之处就能自动吸引附近的五毒钻入其中。
届时只要取一布袋蒙在葫芦口上一倒,就能生擒这入彀的毒虫。
别的五毒花子我都用不上,你俩拿着这只葫芦去给花子我抓来二十条守宫,这葫芦就归你们了。
怎样,你们敢是不敢?“
“那日我与李三沓子商议片刻,觉得还是丐瘸子这法子可行,于是就接过这只葫芦,用绳子在葫芦中间系了放在草木繁多的灌木从中。”
听郑二孬说,他和李三沓子在放下葫芦后,就静静得蹲在一旁守着。
只要葫芦引来的是守宫,那就等对方整个钻进葫芦后,跑过去拿起葫芦,将里面的守宫控在布袋之中。
要是葫芦诱来的是其它五毒,那就从远处拿长树枝,拍打恫吓,将毒虫惊走之后收起葫芦,换一处地方继续蹲守。
那一日,郑二孬与李三沓子用了大半天的功夫也只给丐瘸子抓到十八条守宫。
见天色渐黑,郑二孬和李三沓子不禁心里有些发毛。
于是两人将心一横,抓起那只盛放守宫的布袋,返回了那间旧砖窑。
这两人本以为那个丐瘸子会以守宫数目不足为由继续刁难自己,在回来的路上甚至都想好了混赖的托词。
谁知那丐瘸子却看也不看布袋中守宫的数目,一把接过布袋后,直接探手入囊,从中摸出一只四五寸长的半大守宫。
只见那丐瘸子用脏兮兮的右手掐住大守宫举到左手掌心之上,突然用手指狠狠一挤那条大守宫的肚子。
随着几声“嘶嘶”的惨鸣,那条大守宫尾巴一扬,在丐瘸子的掌心撒出一泡晶晶亮亮的尿液。
就见那丐瘸子左手的手指按在掌心中那泡守宫尿上来回搓了搓,接着在自己左右肩头以及额头正中分别抹了抹。
最后这老丐又在郑李二人无比惊恐的目光中,将手中的大守宫塞入口中,嚼也不嚼,就“咕唔”一声吞下肚去。
做完这一切,丐瘸子冲着已经看得呆了的郑李二人哈哈大笑道。
“你们这两个胆小如鼠的怂包记着,这守宫尿药性极阴。
而方才花子爷教你们的,就是用守宫尿扑灭人身上三把阳火的法子。
只要先打灭了阳火,再把这只守宫吞进肚子,就可以随心所欲得让魂魄离开身体。
到时候你们两人一人找一处安全僻静的地方离魂,而另一人则口含那枚铜钱去赌马吊。
离魂这人的魂魄不但会自动跟着这枚铜钱,而且还会和含着铜钱这人会和离魂这人心意相通。
只要偷看过上下对三家的牌,自然也就知道对家听什么牌。
你们两人如此做张做智,岂有不赢之理?”
说完,那丐瘸子突然将脸一冷:“行了,这赢钱的法术也教给你们俩了,现在不想死的,就给花子爷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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