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左傅云被家里人关了起来,老爷子显然也是不能接受自己的接手人喜欢男人。
甚至当场就要让他找一个名门千金订婚。
时言孑然一身,他的背后没有依靠,左兮然是帮他的,可她真的太小了,小到记者都不屑拿她开涮。
时文野就是那时候出现的。
他像天神下凡一样,牢牢地挡在时言前面,是风是雨都是他扛的。
他是时言的哥哥,时父生前收的义子,他把时言从水深火热的地狱给拉了上来。
左兮然也很感谢他,乃至于不介意他把时言从左傅云身边抢走。
后来,他做的一些破事渐渐浮上水面,大家才知道那些记者都是他找来的。
时言觉得自己被欺骗了,自己一个人偷偷跑走了,很远,可能在南非北美的任何一个地方。
时文野气急败坏,断了他的所有经济来源,却没想到左傅云自己只身一人去寻找他。
三年后,他带着时言回来了。
没想到现在,他竟然又被时文野偷空子。
左傅云觉得可笑,之前打不过他,就只能用这样下作的手段一次又一次地挑战他。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才终于在一片废墟中停下。
左兮然下车查看,发现这已经到了郊外的非工厂城了。
“哥。”她有些着急,“你有没有看之前的快报?这里最近可能要被爆破拆除。”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就是今天。
时文野肯定会掐准时间,不会给他们任何一丝逃生的机会。
“别管这么多了,先找到时言要紧。”左傅云应声回答,脚步已经往旧铁门走去。
左兮然赶紧跟上去。
因为是已经拆除一半的楼,地上散落着满满的玻璃碎渣,一半插在地里,一半立在空中。
破石成堆,让本来就崎岖的路更加坎坷。
左傅云满脑子都是快找到时言,没空顾及左兮然,只能嘴上让她小心。
左兮然察觉到了,坦然以对,“哥,你先别管我,找到阿言哥哥要紧,我肯定能保护好自己。”
听到她这么说,左傅云“嗯”了一声,更加快地朝里走,很快没了身影。
左兮然走他走过的地方,有些障碍已经被左傅云踢开,硬生生成了一条还算不错的路。
正当她疑惑怎么还没见到人的时候,楼上传来钢铁碰撞的声音。
怪不得没找到人,原来都在楼上。
像有人在上面打架,左兮然心中大叫不好,赶紧朝楼梯走。
果然,还没到平台,就看见两个身穿黑色外套的男人扭打在一起。
左傅云身上的西装有约束性,不如对面穿休闲服的人能施展的开,很明显处于下风。
生生打了几个来回,时文野显然已经被惹毛了,拿起钢管就朝着左傅云的脑袋乱挥过去。
左傅云头一歪躲了过去,大步跑到时文野身后,手中的钢筋绳对准他的脖子套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