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是不错。”苏小漓浅浅答道。
心里有了倾向,可她还不想把话说得太满。
她能说出这话,在顾非寒听来已经很有希望了。
顾非寒窃喜,心中莫名多了抹缱绻。
“高考很简单的,你肯定没问题,不能累坏了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也都默契地没再提起张洪兵的事儿。
一个是心大,明心见性。
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
张富贵对徐小珍的pua,放到她身上没有半点儿卵用。
不自知才会当局者迷,太过在意才会被控制,在她看来,这些都是自己找罪受。
该吃吃该喝喝,几年后张家父子早够不着自己了。
另一个是心里有数,上兵伐谋。
有了收拾张氏父子的思路,那就筹谋布局,步步为营。
种子埋在地下好发芽,顾非寒只打算自己私下安排起来。
总之,主打一个“悄悄滴进村,打枪滴不要!”
任何人都可以了解计划、为他所用,除了苏小漓,特别是苏小漓。
他要在暗处守护着苏小漓的平安喜乐,不让她沾染半点尘埃。
午饭后换成了苏小漓继续开。
顾非寒坐在她身旁,无声地欣赏女孩侧颜中流露出的专注与宁静。
都说认真的男人最迷人,认真的女人、啊不、女孩又何尝不是?
一条平凡颠簸的路,让他品出了好些个味道。
苏小漓一口气开到晚上7点多,直到最后一缕斜阳也被夜幕吞没。
天黑不好开,路上也没什么路灯,她眼睛有点酸。
顺着国道再往前走就出了这个小城市,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连个旅馆都没有。
“咱俩找个招待所休息。”顾非寒意犹未尽地移开眼睛,提了建议。
苏小漓点点头。
两人在小城里兜兜转转,找了一圈没找到公立招待所,只找到了一家私人旅馆。
顾非寒皱皱眉头。
他好日子过惯了,在衣食住行上向来是追求高品质,从不会委屈自己。
这小旅馆看着就不像条件好的。
就算在苏小漓家,他住的屋子虽然旧,可收拾地极为干净整齐,小院也自有一番风趣。
远超这个小旅馆十万八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