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昏看一眼萧鸢,示意她别揭穿自己。
郎才哪知道这家伙心思。
他见凌昏露怯,心下暗笑,便朝掌门山珏子与玉素抱拳施礼。
然后,他又朝凌昏道:“凌师弟,既然自认有这实力,就不必藏拙,你我在玉素师叔面前切磋,若能得她老人家指点,那可是门派上下都羡慕不来的事情。”
凌昏依旧装作慌张,道:“可是我们在云鹤殿内,若动了真气,怕毁坏了满屋器具。”
“普通切磋,自然不用真气,拳脚外功便可以了。”
郎才说着抱拳施礼,骄傲地踏出一步。
凌昏等的就是郎才这句话。
他知道郎才修为已达金丹,若是比拼真气,以现在实力万无获胜可能。
于是,他也不再推脱,便也朝郎才抱拳施礼。
堪堪礼罢,凌昏便见郎才已如疾风般袭来。
这家伙,是想在玉素面前好好表现啊。
凌昏如何会惧他。
他见郎才攻来,双腿微弓,便绕着云鹤殿内闪躲腾挪。
郎才一击不中,又快步上前攻去。
凌昏则一边游走,一边寻找着郎才破绽。
短短数回合下来,凌昏已察觉这人脚步有些凌乱。
他见郎才抬脚攻来,故意装作躲避不及。
待郎才一脚踢至,他便一拳击在郎才踢来的左脚窝上。
郎才只觉左脚如遭雷击,不由连忙退出数步。
凌昏见他脚步更加错乱,当即转守为攻,专攻郎才下盘。
一时间,攻守逆转。
凌昏更是隐隐压得郎才身形狼狈。
山珏子身为掌门,眼光独到,一下便看出凌昏临敌经验丰富。
他见郎才如此下去败局已定,便清了清嗓子。
然后,他便朗声道:“可以了,停手吧。”
说着,他又朝凌昏问道:“你是木伯的弟子吧?”
仿佛,此时他才知道这人是谁。
凌昏不卑不亢,淡淡道:“回掌门师伯,恩师正是木伯。”
山钰子又道:“你年纪尚幼,已经触碰到心动期的边缘,也算一块璞玉。晚些回去,就与木伯说一声,以后可以入门派内堂跟随长老们修习。”
凌昏不想领情,只是道:“谢掌门师伯厚爱,但弟子资质愚钝,不敢浪费门派心力,能随师傅木伯修炼便已知足了。”
山钰子没想自己有心提拔,却被拒绝,不由又仔细瞧了凌昏一眼。
他又续道:“既然其中原委都已清楚,师妹不知还有什么交代吗?”
玉素也不多说,拉着萧鸢的手,便站了起来,道:“全听师兄发落吧。”
她转头看向郎才,又道:“等下把丹药带到我的房间就好了。”
说着,她便带着萧鸢离去了。
之后,山钰子吩咐郎才带凌昏取药。
郎才经此一役,大大损了他在掌门与玉素的地位,心下对凌昏恼怒不已,但表面却还是装作无事。
他给凌昏取了药,便板着脸不理凌昏。
凌昏也懒得理他,拿了药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