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屋外只有簌簌声。
岑女士在楼上整理房间。
叫着岑蔚他们上来,让池谨容睡在这间客房。
灰蓝色调,床上铺着白条格纹的被褥。
阳台上空空荡荡的,只有一个吊椅挂在外面,没有岑蔚的房间温馨,只有清冷。
从窗户眺望,可以看见对面的人家吊灯,楼下是一座太阳撑伞遮挡的烧烤架和桌椅。
房间里只剩下了她和池谨容。
她坐在吊椅上,前后摇摆。
他旁边是柔软的床铺,另一边是内心悸动的女孩。
“我想问问你一件事。”他唇瓣上下轻碰。
“嗯嗯,问吧。”岑蔚抬起眼皮,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看着他。
吊椅仍在摆动,小脚踩着过长的裙摆也在俏皮的划动。
“她不是你对不对。”他的语气很平缓,而且带着坚定。
粉嫩的脚指头,无意识的微微蜷缩。
“嗯,你怎么知道的。”她低着头,小声的说,如果他不注意,根本听不见。
他突然释然,嘴角咧开弧度,像在沙滩中终于在海市蜃楼里,找到了真的栖息港。
“感觉。照片里的你,父母眼中的你,成长视频里的你,都不是我所认识的岑蔚。”
他走过,黑色的西装裤角在磨蹭,可以看见毛细血管的手抚摸在岑蔚的头上,抱在腰上。
只隔了一件雪白的衬衫,头顶仍是温热的皮肤。
她从始至终,就做好了被他发现的打算,她的演技很差,只会尽可能模仿原主的习惯。
但对于他,她无法伪装自己,几万年便如此。
“那你,会害怕吗?”她抬起头,下巴枕着他的肚皮。
“不会。”他又蹭了蹭岑蔚的发丝,“可以讲讲吗?”
“嗯,当然可以。”
“我呢,原名叫岑蔚,来自一个叫陀冥大陆的地方,那里很美好。你也是那儿的人,只不过忘了而已。并且我为了你穿越万宙星海而来。”
岑蔚环上池谨容的精壮的腰,耳朵靠在小腹之上。“陪你…共度余生。”
“还有,我很想你,想到有时心里如蚂蚁在我里啃食。找了你很久,每个世界都没有你的踪迹,直到那天,我找到了你。”
“我们认识了很久,从我出生的那一刻起。你赐名于我为岑蔚,你说,岑蔚既如小山一般却又繁茂得郁郁葱葱,也如蔚蓝色天空那样寂静。”
“打小我就跟在你身边,逗你,笑你。”她想到了,那段调皮捣蛋的时光,破涕而笑,“但我忘了告诉你,我爱你,如你一般。”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