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瑶上下打量了沙封止一番,毕竟那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小心一点总是没错的。
“不了,我们自己走,用不着你。”
沙封止顿了顿,接着道:“眼下我身负重伤,留在这里也是一死,你们要是能把我送回伏龙寨,我再把所有乘客也都放入了,如何?”
这对司空瑶来说有着相当大的诱惑力,心地善良的她一直想着如何解决地穴里的人,此时沙封止提出的条件正合她的心意。
然而出门在外,总归是要留个心眼,何况是面对这种无恶不作的军火走私贩。
沙封止见司空瑶摇摆不定,便接着规劝道:“那些人的命哪里有老子珍贵,我沙封止绝对言出必行。”
司空瑶最终还是妥协了,道:“好吧,不过我不会跟你回伏龙寨的,我负责帮你疗伤,你自己回伏龙寨,然后放了所有人。”
沙封止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没问题。”
露宿野外的条件,食物、水源、庇护所,如今加上一个沙封止,就要再多了一味止血草。
孟夕尧拾了一把刺刀,在野外生存的话绝对离不开一把利器,无论是捕猎开路,搭屋伐木,有一把刀具在手,绝对是得心应手。
寻一段长约两米的竹子,将两端竹节留下,用刺刀将余下的竹节沿着直线剖开,用藤条嵌在竹段中间,两头再挂上树梢,就能临时搭建成一张吊床,足以应付一夜。
荒野求生要点之一,沿着水源下行,可以获取水源和食物,如此一来,万事俱备,只差一味止血草。
沙封止道:“去帮我找点止血草来吧,不然我怕是活不到明天。”
沙封止长年混迹长山山脉,对于急救用的药草也是有些认识。
思来想去,孟夕尧不放心司空瑶留下来与沙封止独处,又不放心让司空瑶一个人去寻找药草,于是两人将沙封止留在营地,一同前往林中。
按照沙封止的说法,止血草又名勿忘我,叶子狭长呈倒披针形或是条状,喜阳耐阴,小巧秀丽,蓝色的花朵中央有一圈黄色的花蕊,色彩搭配和谐醒目,十分容易辨认。
司空瑶采了一朵止血草,孟夕尧在一旁说道:“司空瑶,我始终觉得沙封止这个人有些奇怪。”
司空瑶应道:“不会呀,我觉得他人挺好的,很率直。”
孟夕尧摇摇头,道:“恐怕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
司空瑶将止血草捆成一束,安劝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在司空瑶和孟夕尧外出的功夫,沙封止已经生起了一簇篝火,夜里冷风徐徐,需要护暖。
司空瑶把止血草用石头碾碎成了汁液,随后涂抹在沙封止已经清洗过了的伤口之上。
沙封止将一条烤鱼递给司空瑶,道:“谢了,吃鱼吧。”
司空瑶看了沙封止的手艺,实在不敢恭维,鱼鳞未去,内脏不除,腥臭无比。
沙封止尴尬了一会,悻悻地道:“不吃拉倒,老子自己吃。”
沙封止的烤鱼一经入口,烧焦了的鱼鳞硬如铁泊,鱼肉本身焦臭难闻,实在难以下咽。奈何沙封止却是一个不服输的人,大男子主义在此刻鄙陋无疑。
沙封止见司空瑶在一旁等着看笑话,竟然把鱼肉在嘴里胡乱嚼巴两下,深呼吸一口气,强忍着硬生生给吞了下去。
吞下了还没完,沙封止竟然还要忍着满头大汗,狠狠地咬着牙,死活还要憋出两个字来。
“好吃!”
司空瑶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规劝道:“行了行了,不要吃了,这东西会吃坏肚子的。”
一转眼的功夫,孟夕尧借着淡淡的月光,在河水里摸索着。
一缕寒光乍现,“嗖嗖嗖”的三声风响,刺刀串着三条鲫鱼被孟夕尧提了起来。
行头简陋,孟夕尧自然也没办法展开什么极致鱼料理,只能简单的通过热加工来烹饪鱼肉。
烤鱼的渊源无从考究,而真正发源的在于重庆万州,融合了腌、烤、炖三种烹饪工艺技术,充分借鉴传统川菜及川味火锅的用料特点,口味奇绝,营养丰富。
然而此时孟夕尧只能简单的将鲫鱼去鳞除脏,再将鱼腹内一阵黑膜除去,免得影响口感,随后用浆果研磨的汁液涂抹鱼肉,勉强算是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