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一刹那间是可怕的。没有什么比一群惊惶失措的群众更可怜的了。他们抢着去拿武器。他们叫喊着,奔跑着,有许多倒了下来。这些被袭击的坚强汉子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他们自己互相枪击。有些吓昏了的人从屋子里跑出来,又跑进屋子,又跑出来,不知所措地在战斗中乱窜。一家人在互相呼喊。这是一场悲渗的战斗,连妇女和小孩也卷在里面。呼啸着的炮弹拖着长长的光芒划破黑暗。枪弹从每个黑暗的角落里放射出来。到处都是浓烟和纷乱。辎重车和炮车纠缠在一起,更加重了纷乱的程度。马儿也惊跳起来。人们践踏在受伤的人身上。地下到处是**声。这些人惊惶,那些人吓昏了。兵土和军官互相找寻。在这一切中,有些人还抱着阴沉的冷漠态度。一个女的靠着一垛墙坐着,给她的婴孩哺乳,她的丈夫一条腿断了,也背靠着墙,一面流血,一面镇静地给马枪装上子弹,向前面黑暗中放枪。有些人卧倒在地上,把枪放在马车的车轮中间开放。不时爆发出一阵喧闹的喊声。
爆炸的巨响淹没了一切,女人的丈夫被气流炸飞出去,手中的枪支也丢到了一旁,就在他几近成为侵略者的刀下亡魂时,紫色的光束顿时将那丑陋的罪恶禁锢起来。
妖刀的力量终结了这一场战斗,然而现世也已经化成了一片废墟,痛苦悲切的哀嚎盘旋在阴暗的天空经久不散,阳光照不进厚实的乌云,悲痛的鸟鸣撕裂不开一丝光明。
此处的世界已经无法在用任何语言去形容了,
每个人都想寻找到自己的那份梦想,似乎也在寻找心里的天堂,也似乎走遍每个城市街道在需找自己想要的舞台,也似乎想把心中那份希望寄托给梦里的天堂,可睡醒之后,却会发现这一切都是自己的**,从而失去,从而得到,都不曾希望,接下来试着走进自己的心里,看看这一切的迷茫与悲伤。
看着这世界的悲惨,司空瑶的内心竟然悲伤到说不出一句话来,这地狱般的景象触目惊心,却又发人深省,酿成这一切的惨剧,不正是人心里的那份贪婪吗?
放不下眼里的那份**,放不开心里的那份紧张,寸步难行的未来,无处可去。
每天都在幻想着总有一天会实现自己的梦想,费尽心思的想办法挣钱,用尽大脑的去工作,消耗自己的身体去奋斗,当我已经付出全部,换回来的又是什么?
用双手抚摸着额头,司空瑶在想,她曾经的梦想是什么?
全然忘记了,已经不记得了,就算记得,不也只是一件可有可无的事情吗?为了和自己的父亲赌气,在外远游的这两年里,又收获了什么?
失去的东西越来越多,内心却从来不曾充实过,当地狱浮现在自己眼前之际,才晓得那些无谓的执念也只是可有可无的意气罢了。
醉翁叹了一口气,道:“很多东西不是自己的不要去强留,即使拿到手里都会失去的,人最大的缺点是贪心,得到某些东西后还想再次去得到,从而人变的很自私,很多时候不要想着得到好的,因为当你拥有好的以后,你会失去以前的,好的都是新的,没有任何感情以及温暖,只有旧的才是你想要的,包括朋友也是一样,当你拥有新的朋友后,你会忘记旧的朋友,当你失去新的朋友后,你会发现,什么东西都是旧的好,至少有感情,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的道理,试着去想想,焕然你会觉得人生才是有味道的。”
司空瑶抿着嘴,问道:“醉翁前辈,有什么方法让这个世界复原吗?”
醉翁叹了一口气,道:“破镜岂能重圆,时光一样不可流转,失去的东西哪里有重拾之理?”
“那这世界就这样了吗?”司空瑶问。
醉翁否认道:“世界的毁灭是早晚都会发生的事情,只是契机不同和时间不同,然而在背后催动着这一切的原因确实相同的,那就是人类永远不满足的**。如果不妄图去建设一个虚拟的世界,又怎么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醉翁的说法讽刺着司空瑶叔叔建立圣食之心的初衷,这让司空瑶略微有些生厌,她反驳道:“可食物也总会有枯竭的一天,叔叔他建立圣食之心的初衷,也只是为了人类的未来着想罢了。”
醉翁摇着头否认道:“这件事情出发的想法的好的,可如果往深一点去想的话,你难道没有发现,这是一种逃避现实的做法吗?无法直面自己的错误,企图以逃避来解决问题,到最后只会令整个问题的严重性不断膨胀,最终爆发出来。”
司空瑶一时语塞了,说不出话来,司空毅建立圣食之心的问题,是为了缓解人类食物资源有限的问题,并且回避即将到来的第三次冰川世纪。
这个想法虽然很好,可是正如醉翁所说,司空毅的想法是十分之消极的,虽然冰川世纪存在着非人物因素的不可抗力,但食物资源短缺的问题,却并不是真的无法从根本上解决的问题。
资源的再生和利用,长久以来就是人类一直探讨着的问题,司空毅非但没有从正面去解决这个问题,反而是企图建立一个虚拟世界来解决这个资源短缺的问题。
这样的做法虽然可行,但一旦实现了的话,只会不断滋生人类的贪欲,对于食物的浪费和资源的不珍惜,这样的想法一直没有被消除,才不断滋生出了吴悠一行人的反动。
可以说世界的毁灭,也是人类的咎由自取,吴悠一行人也只是人类内心丑陋一面的昭示罢了。
想到这里,司空瑶的内心莫名地难受凄厉,她多么希望这一切不过只是一场梦,然后她一觉醒来的时候,一切的是都没有发生过,站在云层往下看,是一片海洋,也似乎是一片天堂,看着能使自己心里惆怅,也似乎能使自己迷茫,这里是一排排大厦,是一座座高楼,我试着在这里成就梦想,又因压力太多怕去到了天堂,看着对面楼层的玻璃反射过来的光,我似乎寻找到什么希望,但也不曾打开心中的那份天窗,这里似乎是到达天堂的地方,也似乎是成就梦想的地方,有人因为压力大,从而到这里结束自己的梦想,从而去了另外一个地方那就是天堂,有些人能在里成就梦想,得到豪车豪房,这里是多少人心里的天堂。
可现实是司空瑶一睁开眼睛,却看到毒品般的贪婪将这个世界蚕食得不成样,哭不出来,即使勉强想要挤出笑容,却也比哭还要难看。
醉翁摇着空空如也的酒葫芦,惋惜道:“战后的家园可以重建,但资源短缺的问题却依旧严峻,希望你们这些年轻人能够在这一次的悲剧中所有体悟吧。老头子我已经是迟暮之年了,很快也要入土去了,真不希望你们过不了几年就要来追随我的脚步啊。”
正说着,醉翁突然间咳出一口恶血来,表情也随之变得异样痛苦,先前催动妖刀的力量,已经抽剥了醉翁的生命,现在他还能够站在这里,也只是在勉强支撑着罢了。
看到醉翁已经是行将就木,杨木铃紧张地跑过来,“师傅!”
醉翁抓着杨木铃的手,又是咳出了一口血,勉强道:“木铃啊,药山也回不去了,以后你就跟着你师弟,好好地为这个世界出一份力吧。”
“师傅……”孟夕尧迈着如同灌了铅的脚步,他这条命是醉翁捡回来的,这一身本事也是他所传授的,犹如再生父母一般的醉翁就这么在自己眼前死去,内心又怎么能够好受的起来?
看到孟夕尧的刹那,司空瑶登时弓直了背,直到现在她才明白,那么熟悉的感觉到底是从何而来的了。
到了这个时候,司空瑶的眼泪再也忍不出地倾泻而出了,她扑到孟夕尧的怀里,这个世界只剩下唯一一个她能够依靠的人了。
感受到在自己体内不断颤抖着的司空瑶,孟夕尧的内心愈发难受,正如同这两年来他为了研习刀法所经历如同洗髓换骨一般的痛苦,想必司空瑶也吃了不少苦头,而一直没有人能够倾述内心苦闷的她,也哭得像个小孩子一般。
回头看着这满目疮痍的世界,孟夕尧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战后的重建工作虽然沉重,然而更加令人内心惆怅的时,即使世界能够复原,可如若人类不能够达成共识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所在,下一次世界的破灭也只不过是迟早的事情而已。
渐渐散去的浓烟乌云,露出了让阳光能够照耀进来的光线,也在不经意之间,慢慢地照进一部分人的心里面,料理能够满足人类的味蕾和对幸福的追求,却始终不能够成为救济这个世界的方法,油盐酱醋茶成为不了救世良药,一碗饮不尽的苦水,流淌在所有人的心间,经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