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君成此时也走到聂英面前,单膝跪地说道:“聂叔叔,小侄今日一见暹逻妹妹便惊为天人,对暹逻妹妹一见钟情,还请聂叔叔能够成全小侄的一片爱慕之心,小侄今后必定将聂叔叔当做生父一般。”
“噗哧”
聂英还没有说话,聂暹逻便忍不住笑了起来,指着韩君成说道:“嘻嘻嘻……你这人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呢?我才十三岁而已,平常杨岳老……杨岳哥哥老说我减了头发就是个假小子,你才刚见到我,又怎么可能真的喜欢我?”
韩君成毕竟是个十五岁的少年,谎言被当面拆穿,不禁恼怒的羞红了脸。
“暹逻,不得无礼!”
聂英斥责了聂暹逻一句,然后一脸歉意的对韩文厉说道:“韩兄,小女年幼,莽撞无知,而且她并没有……”
“聂兄弟!”韩文厉脸色严肃的打断聂英的话,说道:“儿女婚姻,本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然暹逻侄女的确有些年幼,但我们两家门当户对,可以先给他们两人订下婚事,这总可以吧?”
“噗哧!”
又是一道笑声响起,不过这一次却不是聂暹逻,而是杨岳。
“哎呀哎呀!我可真是没想到啊!聂叔叔和韩族长都是大家族的一族之长,却要置国法于不顾吗?”
听到杨岳这明显意图捣乱的话,韩文厉脸色冷淡的看向他,说道:“杨岳贤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韩文厉在质问的同时,从他的身上也迸发出了一股强大的武者气势压迫向杨岳。
以杨岳如今的境界,自然无法分辨出韩文厉究竟是武师境界还是武宗境界的武者,但无论是哪一种,韩文厉身上的气势都不是现在的杨岳所能够对抗和承受的。
在韩文厉的气势压迫下,杨岳的身体摇摇欲坠,险些忍不住跪倒在地,就在杨岳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聂英伸过手来按在杨岳的肩膀上,随着一股强大的武之元力从聂英的掌心流入到杨岳的身体之中,杨岳立刻感觉到浑身一轻。
聂英在帮了杨岳的同时,向韩文厉赔笑说道:“韩兄,小孩子不懂事,你又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呢!”
“哼!说的也是,倒是我鲁莽了。”韩文厉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看了杨岳一眼,收回了自己的气势。
韩文厉的那一眼,杨岳看的清清楚楚,那是在把自己当做无家可归寄人篱下的丧家犬看待的目光,原本杨岳还因为韩文厉的气势压迫,犹豫要不要继续捣乱,可是被韩文厉这样嘲讽,杨岳心中又惊又怒,再无犹豫。
“哼哼!聂叔叔,韩族长,杨岳早已经十六岁成年,我已经不是小孩子,我说的话当然也不是儿戏之言了。”杨岳正声说道:“你们两位此时便要商议给暹逻妹妹订婚之事,就是置国法于不顾,置礼仪于不顾!”
“哦……”
杨岳再一次说出捣乱的话,韩文厉这一次先是看向聂英,询问着说道:“聂兄弟,这是你的意思吗?”
聂英皱起眉头,看了看杨岳和聂暹逻,最终摇了摇头,说道:“不是!”
“既然不是聂兄弟的意思,那边好!”韩文厉转头看向杨岳,嘴角露出一丝冷笑说道:“杨岳贤侄,你倒是给我说出个子丑寅卯,我们到底哪里是置国法于不顾,置礼仪于不顾了?”
“我建武国律法规定:男子满十五岁,女子满十三岁才可许配婚事,且只有男女都满十六岁才可正式成婚!”杨岳毫无惧色的说道:“如今暹逻妹妹的十三岁生日还有一个多月才到,你们现在便要商议将她许配给韩君成公子的事情,难道不是不顾国法,不顾礼仪吗?”
杨岳说出这番话来,整个客堂里,包括聂暹逻在内的四个人全部愣了起来。
过了一会,聂英才咳嗽了一声,尴尬的说道:“韩兄,说起来,按照我建武国的律法,我们的确是不宜现在便商议小女的婚配之事啊!”
韩文厉凶狠的瞪了杨岳一眼,然后说道:“聂兄弟,我也才想起来,我家君成也还有一个月才到十五岁生日,虽然我们白金国没有限制婚配的年龄,但既然这里是在建武国,那就按照建武国的法律,咱们等到一个多月后,暹逻侄女过了十三岁生日再商议此事。”
韩文厉自然知道,聂英现在并不舍得将女儿许配出去,他之所以敢今日便提出来,是因为有自信提出来的条件足以打动聂英,可是聂英的态度犹豫不决,再加上杨岳故意捣乱,韩文厉也就顺势将这件事情押后再说,反正在他看来,只要他提出来的条件足够,聂英是一定会动心的。
“聂叔叔、韩族长,小侄还有话要说!”
在聂英和韩文厉的目光看过来之后,杨岳继续说道:“聂叔叔、韩族长,聂家和韩家都是一流的武道大家族,尤其是白金国韩家的名声,我自小在建武城中长大都时常耳闻,想来韩家的子弟肯定是个个身手不凡,而韩君成公子身为韩家族长之子,武道天赋肯定是绝世天才资质,放眼整个凡州六国,在同辈之中也难有敌手,而我身为暹逻的哥哥,却不能看着她被许配给一个庸碌无能之辈,所以我提议,若是等到暹逻妹妹十三岁生日之后,韩族长再想为韩君成公子求亲的话,便让暹逻妹妹和韩君成公子比试一场,只要韩君成公子能够打败暹逻妹妹的话,那我杨岳便也举双手赞成这桩婚事。”
“这……”
韩文厉正在犹豫不决,韩君成却已经忍不住跳出来说道:“好!就这么办吧!暹逻妹妹,等你生日之时咱们便比试一场,不过就算是你输了,也不要气馁,为兄我毕竟痴长你两岁,就算是侥幸胜了也是胜之不武啊!”
看到韩君成已经答应下来,韩文厉便皱着眉头说道:“好吧!那就这么办吧!”
聂英对韩家父子说了一番抱歉的话,便将杨岳和聂暹逻赶出了客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