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去,那张邪气的俊脸,正在微笑,他的手此时正稳稳的抓住炎月,鲜血直流,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抬起右手将最尖锐的刀刃对像自己,墨瞳清冷无垢,宸赫暗暗心惊,他莫非是想……同归于尽?
不行!红衣少年,出手如电,看准他胸口心脏下两寸,右移一寸的地方,用力一点,誉德的身体瞬间如遭雷劈,刀偏离原有的轨道,右手也猛的放开,宸赫精光一闪,抓住炎月,旋身打掉像他们刺来的刀。蹲身绕到他身后,高举炎月,利落一划,切破坚硬的盔甲,鲜血溅出几滴,染红金色盔甲。
誉德闷哼一声,像前踉跄几步,刀锋如地,用力扶紧才稳住身体,脸色苍白,额头渗出大片汗珠。回头时正好迎上划风而来的炎月,微风中誉德苦涩的一笑。
宸赫一身红衣,红唇娇艳欲滴,声音带着无限的魔力,回荡在耳边:“陵国太子,欢迎来到西北营!”
他不得不承认,宸赫,这个男人具有高超的军事才能,驰骋沙场的丰富经验,睿智的战策头脑,
“想什么?这么出神!”宇文桀躇眉问道,眉宇之间几分忧色:“你伤的不轻,我们还是尽快回铁骑营再做打算!”
瞟了一眼宸赫别在腰间的炎月,不答反问:“你在想什么?”
宇文桀一愣,转而哈哈大笑,敷衍着摇摇头:“一点小事,不足挂齿!”
“三天,我要见到落河。”轻柔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宸赫付手而立,挺拔的身躯在昏暗的灯光中显得格外刚毅华美。
“知道!知道!”宇文桀一只手背着受伤的誉德,手忙脚乱的竖起手在空中乱划了几下。忽地想起什么,曲起右手中指,吹了个响亮的口哨,明黄色的小鸟叽叽了几声,赶忙飞来过来,停在誉德的肩上,欢喜的跳来跳去,宇文桀笑道:“差点把你这小东西给忘了!”
拉着誉德踉踉跄跄的出了蛹道,南营的大门根本就是个装饰品,用来迷惑敌人罢了,宇文桀四周看了看,这般浩大的开凿空山工程,动用人力物力自然不是少数,这南营大牢的大门绝对不是在平凡之处,他如是猜的不错,不在山腰或者山顶之上,那必定是在地下,通过地道大规模的进出。他们只好找到原先进来是切开的正方形小洞。
誉德站在一旁有些发愣,躇眉嫌弃道:“又是狗洞?”
宇文桀本来弯下腰准备出去的身体生硬的一僵,眉毛有些不自然的颤动:“这是盗门!”
伸出右脚探出洞外,弯下身体利落的一钻,声音在外面响起:“有没有搞错,现在都什么时候了!”
话还没说完,只见黑靴迈出,他整个身体慢慢探出洞外,不满道:“走吧!”
两人刚刚出了洞外,顿时火光通明,高举火把的西北军将士早已将他们团团围住,为首的男人正是在西营身佩牡丹雕花剑的男人,此时他双手向后一收,迈步走上前来,寒声道:“这么晚了,太子还有何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