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他会是一个人,不正是因为他有危险的一面吗?
她得先保证不会被野兽吃掉,才能考虑如何照顾野兽。
而刺心钩放完了信号,便看向了白芨的方向。
他抬起脚步,走到了她的身边,就如候鸟归巢一般,自然而然。
信号发出去之后,过了好一会儿,四周都没有什么动静。
就在白芨已经开始等得百无聊赖的时候,忽然——
一阵剑风袭来!
白芨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就瞥到,刺心钩正用两指捏着谁的剑尖。
还没等白芨看清执剑的是谁,已经有人冲到了她的身边,试图拉起她。
然而,来人甚至没能碰到白芨的衣角。
电光火石之间,喻红叶挡在了白芨和来人的中间。
而在更之前的一瞬间,白芨其实就已经被刺心钩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
等白芨反应过来时,就见到,自己的位置变动到了刺心钩的身边,而刺心钩正用两指捏着一名少年的剑。
这名少年,白芨见过。正是之前见过的那几个少年中领头的那个,曾试图将白芨交给刺心钩的。
而在喻红叶的方向,被喻红叶挡着的,则是那个年纪小些的,主动要白芨逃走的少年。
“姑娘快走!”领头的少年手中利刃一抖,试图将剑尖从刺心钩的指尖脱出。然而,只是剑刃的尖端而已,只是用两根手指捏住而已,他却竟无论如何都甩不开来。
少年急得脸都红了,干脆试图掰断剑尖。可刺心钩似乎能够察觉到他的意图,轻易化解了他的力道,使他连断剑都做不到。
而另一头,年纪小些的少年也与喻红叶缠斗了起来。可他看上去却并不恋战,一直在试图接近白芨,同时叫道:“放了她吧!何苦如此为难一个姑娘呢!”
到这儿,白芨也看清情况了。
“好了好了,行了,都停手。”白芨道。
刺心钩本就只是捏着对方的剑刃而已,没有什么需要停下的。听到白芨说话,他便向白芨看了过去。
喻红叶则一把制住了那个年纪小些的少年,迫使他停下了动作,也看着白芨,笑道:“这姑娘漂亮呢,就是不一般。半大的小孩,都懂得为美人搏命了?”
这是什么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发言。
白芨懒得理他。她走到了领头的少年旁边,握住他的剑柄,让他收起剑。
领头的少年无论如何都无法从刺心钩指尖□□的剑,白芨轻轻松松地就取了回来。
“姑娘,我们想清楚了。”领头的少年没有收回剑,而是趁机将白芨挡在身后,道,“师弟说得对。姑娘大义,显得我们好生卑劣。既为男儿,又是习武之人,哪有将女子推出去,换自己苟活的道理?实在是有违侠义!我们两个今日是为贯彻侠义而来,与姑娘无关。姑娘先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