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怎么了?”白芨不明所以。
“啊……倒也……没什么。”许清清道。
“咦,怎么能这样。把人胃口吊起来,又不说了。”白芨道,“那里到底怎么了?”
“这个……”许清清又犹豫了一下,“只是大家的猜测,姑娘也莫要当真。”
“到底是什么?”
许清清想了想,道:“汀兰苑是派中最好的住处。日日有人打扫,却从未有人住过。大家都说,那多半是给小姐预备的婚房呢。”毕竟,天蚕派的继承人,夫婿当然要是入赘的。
“……诶?”
确实,什么房子会建得很好却无人居住呢?婚房真是太有道理的猜测了。
……然而,若是婚房,为什么会放给他们住……
白芨顿时陷入了迷思。
这个……得问问凌月婵吧。若真是这么重要的地方,怎么能随便放给她住……甚至她还带了个刺心钩。男人怎么能随便住这种地方。
“说到小姐,”许清清想着,忽然有些担忧,道,“也不知小姐的病可好些了?柏枝,我走以后,小姐的病若是大好了,你可记得要传书于我。”
“病?”白芨疑惑,“月婵得病了吗?”
“是……”许清清想了想,心道这也是人尽皆知的事了,大约也不是不能说,便解释道,“小姐过去,在午时,偶尔会呆愣愣地拦着人,盯着人流泪,不住地说‘救我’。看着不知多让人难受。门主说,小姐这是害了癔病,要人医治,每日要服许多汤药呢。”
白芨愣了愣。
她忽然感到难过。
也是,凌月婵既然能在陵墓的午时求助,自然也能在外头的午时求助。
她以惊人的意志力冲破了蛊虫的禁锢,向外人求救,可没有人把她的话当真。所有人都认为她只是犯了病,只是精神有问题。
……
所以,她才会对她如此感激吗?
她是第一个认真倾听了她的求救,甚至把她救出来的人。
白芨缓缓叹了口气,对凌月婵忽然很是心疼。
“你们怎么起这么早?”好巧不巧,就是在这时,凌月婵忽然出现在了白芨的面前。
她一身红衣张扬。看方向,原本应该是要去汀兰苑的,却在路上见到了白芨等人,便直接拐了过来。
白芨见了凌月婵,没说话,张开胳膊,忽然抱住了她。
凌月婵整个人一愣,僵在原地,脸瞬间便涨得通红。
“怎……怎么了……”过了一会儿,她才结结巴巴地开口,道,“是,是有有人欺负你吗?我去揍他……”
“没有。”白芨不由笑了,放开了她,看着她的眼睛,道,“月婵,你能摆脱……真的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