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也是个破鞋,以前也没少陪男人睡过,只是这次竟然是和自己的儿子苟且,实在让她把吴家的脸都丢光了。
吴襄一想到这里,怒火又嗖嗖嗖地往上蹿:‘说呀!到底怎么回事?‘
六姨太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道:‘前日三桂--啊。不,那个畜生不是迎娶国公府大小姐么?后来国公府大小姐在半路上被山贼劫走了,奴家得到消息以后,便来通知那畜生……‘
吴襄听得一愣。山贼?京师郊外有个狗屁山贼啊?
六姨太接着道:‘谁知奴家来到那畜生的房间,他却是睡着了。奴家好不容易将他弄醒,跟他说那消息。哪知道才说了一半,他便猛地扑了上来,将奴家……呜呜呜呜,事后奴家气不过。便将他的……他的那个……一剪刀给剪断了!‘
说到这里,六姨太又嚎啕大哭起来:‘老爷,呜呜呜,让奴家死了算了吧!‘
吴襄听得又羞又恼,‘啪‘地又是一个巴掌扇了过去:‘老子还没死呢,你们一个个急着死什么?‘
吴襄转头对丫鬟道:‘守着六姨太,寸步不离!少一根汗毛,老子让你们全部陪葬!‘
那丫鬟干嘛点头应诺,吴襄这才怒气冲冲地出了门。
吴襄来到儿子吴三桂的房间,却见一名郎中刚好从屋内出来,他还顺手带上了房门。
那郎中一见吴襄,连忙拱手行礼:‘吴总兵有礼了‘
吴襄瞅了一眼那紧闭的房门,疑惑地道:‘李郎中,这是……‘
李郎中乃是京师有名的郎中,吴府以往有人生病,便经常请他前来诊治。
李郎中叹了口气,道:‘二公子重伤之下,依然昏迷着,最近都见不得风……‘
吴襄还想进去看看吴三桂呢,一听李郎中这么一说,登时心悬了起来,追问道:‘李郎中,我那孽子的伤情如何?‘
李郎中瞅了吴襄一眼,小心翼翼地道:‘二公子素来体魄强健,应该没有性命之忧。不过这事儿也说不准,还需要观察几日。现在却有一桩难事……‘
吴襄一听便急了,追问道:‘什么难事?‘
李郎中讪讪地道:‘二公子是那个……那个被剪断了,现在无法排尿,需要有敬事房的公公们来伺候--小人没有经验啊!‘
吴襄一听这话,点点头道:‘这事好办,我马上去请敬事房的公公派人前来。‘
顿了一顿,吴襄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烧着,不甘心地道:‘那孽子的子孙根被剪断了,传宗接代没有希望了?‘
李郎中点点头:‘能保住性命就不错了……‘
吴襄眉头皱了起来,这次脸丢得如此之大,恨不得将吴三桂撕成两半--不过终究是自己的儿子,现在又重伤不醒,以后还成了太监……
李郎中也是个颇擅察言观色之人,眼见吴襄脸上数变,便猜到了他的心思。
李郎中快步走到吴襄跟前,附耳道:‘吴总兵,二公子成太监已经是无可改变的事实了。不过--‘
吴襄一愣,下意识地道:‘不过什么?‘
李郎中讪讪一笑,声音更小了:‘若是六姨太怀上了的话,吴家也不会绝后了啊--‘
‘哇--‘吴襄又是猛吐一口鲜血,一屁股跌坐在地!
……
英国公府这几天一直笼罩在压抑的气氛之中,下人们都不敢高声言语,路上遇见了也只是点头示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