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冷沉默了很久,快到百草堂时,花冷还是忍不住的道:“属下不明白,王爷为何会……扶她为正妃。”
“你不需要明白,花冷,本王不久后便会寻个理由,遣散藏金屋,朵儿的去留你早做打算。”宗政漠声音冷了下来。
花冷抽气的低下头,咬了咬牙:“属下明白了。”
王爷话虽没说明,但做为心腹,花冷知道风雨俱来了,当温文风流的面具要摘下时,就是暴风雨来前的宁静。
宗政漠扫了眼有些痛心的花冷,沉吟片刻后道。
“若她愿意,本王会给她另外一个新身份,你可将她送去信阳,一年后,本王答应你,她将以全新的面目出嫁。”他不是无情之人,花冷忠心耿耿的伴他多年,花小朵倒底是他的亲妹妹,但他能赏赐的,只有这个。
花冷有些无力的轻颤了下,其实他心里明白,朵儿那一根筋的性子,绝不会走,到时他要怎么办?
直到快到百草堂的门口,花冷骤然在雨中跪下,铁骨铮铮的汉子,就那么“呯”的一声,地上水花四溅……
宗政漠脚步停了停,清冷的垂下眼帘。
“王爷,舍妹,只怕不会听属下的话。”
“花冷你越界了,如此,你便随她,一起去信阳吧。”
花冷猛的抬起头,心颤目滞的看着王爷在说完后,就那么云淡风轻的走进雨中,直到进入百草堂……
为了朵儿,他自毁前程,还撕毁诺言,这是值还是不值?花冷惨笑的低下头,心如撕扯的默喊:朵儿,大哥为你尽力了,但愿你能放下,重头再来。
百草堂的下人看到冒雨而来的王爷,全都眼明心亮的赶紧去找干净的衣服来,眨眼宗政漠一身干爽的坐在申屠成手边上。
“花冷这又是何苦。”申屠成半依着身体,软骨散还未全消,他虽不能下地行走如风,但已能举手抬足。
“奢望从不属于他们的东西,就会变得贪婪,明天开始,把周奇调到我身边。”宗政漠淡淡的道。
申屠成耸耸肩,有些玩味的调侃道:“远寂,我都有些看不透你了。”
“大师兄指的是什么?”宗政漠捞起腰上的白玉吊坠,放在手心把玩。
申屠成扫了眼:“这玉佩不错,比香囊好啊。”
宗政漠缄默的不语,指尖微微停滞了一下。
申屠成捏着下巴,接着笑道:“若你不想再用他,便最好斩草除根,花冷知道的太多了。”
“他还有时间考虑,先不急。”这一刻宗政漠的目光清冷的毫无温度。
“远寂,你知道今日我上九离山时,你的王妃跟小师叔说的是什么吗?”申屠成坏笑的磨了磨牙。
宗政漠不急不慢的看了他一眼:“一个演戏可以跟我媲美的女人,再惊世骇俗,也不出奇。”
申屠成脸拉了下来,恶狠狠的道:“她居然敢威胁我,还让我发誓教她内门功夫,远寂,等我药消,咱们暗阁沙场过过手,俗话说妻债夫还,我不打女人。”
宗政漠哭笑不得瞥了他一眼:“也好,不过我到是好奇,她是如何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