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刘克背到楼下,把他放到沙发上,对他的伤口进行了简单的处理后。又给医院急救打了电话。我坐在刘克身旁,少许喘息。发现刘克的手里果然拿着一个药瓶。我把药瓶从他手中取出,看了看说明,原来是治疗胃病的药物。
就在这时,那女人的声音,又传了来:“阳翟,你变了吗?”
那种声音似乎虚无,似乎飘渺,像是从另一个空间传来的,让人有一种冷冷的感觉。
我环视四周,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我看不清她的面容。
我站起身来,走过去,问道:“你说谁?”
那女人的身子竟飘了起来,向更黑暗的角落移动。并问道:“阳翟,连我是谁,你都忘了吗?你真的变心了吗?我一直在等你,你怎么不来。”
听完这话,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张大手紧紧的攒了起来,疼。这是静子的声音。我看不清她的样子,但是我听得出她的声音。
突然,房门被打开,医院的急救人员,走了进来。一个带头模样的人,问道:“怎么回事,伤成这样。”
我定了定神,回答道,“他撞花瓶上了。”
“撞花瓶撞成这样,真的很少见。”那人说道。
“也许他太恨那花瓶吧。”我说道。
“你朋友撞成这样,你还有心开玩笑?”那人批评我。
走出别墅,我回头看那别墅,我心里的寒意一阵一阵的掠过。我真的有些害怕了。因为,静子,她已经去世多年了。
突然,电话响了,是大马打来的,大马在电话里,显的很兴奋。他告诉我,他发现了重要的线索。
我告诉大马,要他先赶回我的住处等我,我尽快赶回去。
回到家中,看到大马侧身单腿坐在我桌子上,不等我说话,他便兴冲冲地说道:“连长,你猜我有什么发现?我找到了什么?”
“先下去,好好站着,你现在是一点规矩都不讲了。”我说道。
“这已经不是在部队上了,连长。”大马从桌子上下来,接着说:“今天,我先到刘克的单位,他的同事都说刘克人不错,做事很低调,工作很认真,确实做出了不少成绩。他对每个人都很客气。但是,没有一个人敢说了解他,都觉得他做事情总是躲躲藏藏的,除了工作他不和如何人说话,他好像总是绕着人走路。他最常去的地方是墓地和他的导师家。他导师退休后就在我们这里住,我专门去拜访了这位老先生。老先生说,刘克这个人曾经不是这个样子,他过去是很外向的一个人,自从他的好朋友和他朋友的老婆遇到车祸去世后,刘克才像变了一个人。他每次看望老先生的时候,都要说,生命无常,他不愿再结交新朋友,怕再次为了朋友的失去而伤心。刘克去墓地就是看望他那个去世的好朋友,那个人是叫丁健,七年前和他老婆一起死于意外车祸,当时丁健的老婆已经有了三个月身孕。所以说,刘克这个人是很重感情的,我真希望有这样一个朋友。关于刘克我就知道这么多了。”
“关于他老婆韩晓,你查到什么?”我问道。
“他老婆韩晓,那是疑点重重,韩晓是她的真名,她的艺名叫童蓝。和她一起上过班的模特讲,她这个人,不爱讲话,不热情,冷如冰霜。当时她确实很红,很多厂商都找她签合同。但是她的业务素质却很差,每次演出都要出丑。所以那些模特都说她的专长也许不是表演。连长,你知道她们说她的专长是什么吗?”大马神秘的一笑,问我道。
“少废话。”我说道。
“好,我少废话。她们说她的专长就是和老板上床。”大马说道。
“有证据吗?”我问道。
“没有直接证据,韩晓确实在她们公司干了不到两个月就辞职了,因为违约还赔了公司不少钱。韩晓是一个跳槽的模特,她过去不是在天宝干,是在一家叫红福天艺的公司上班。那家公司名声很臭,老板是得艾滋病死的,后来那家公司里的模特,有八个都查出有艾滋病。不过韩晓没有得。天宝那里的模特说,依照韩晓的水平,不和老板上床,根本就出不了名,不得艾滋病,也许是因为,韩晓和老板做事情的时候,总带小帽帽的原因。”大马乐呵呵的讲述。
“你有没有去她先前上班的公司?”我问道。
“没有,找不到了,六年前,老板死后没有多久,就散了。不过我去了她的服装店了,她的员工对她的评价非常高,都说她人不仅漂亮,还很有亲和力,对每个人都很好,有时候一高兴,还为员工唱首歌呢。只是她请的有职业店长,她很少去。这个女人很可疑。”大马说道。
“还有其他线索没有?”我问道。
“没了。这些还不够你用?”大马问道。
“这些还是不能证明什么。”我说道。
“我白跑了?”大马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