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这封信的真实意图是什么。”塔彭丝若有所思地说,把信纸平铺在面前桌子上。
“某种代码,我猜,”汤米说,“不过,这不关我们的事。我们的任务是尽快把它交给头儿。最好浸湿邮戳验证一下,看看下面是否标有数字16。”
“好的,”塔彭丝说,“但是我认为应该——”
她突然闭口不言,汤米被吓了一跳,抬头一看,一个男人结实的身影堵在门口。
这名闯入者外表威严,虎背熊腰,圆头圆脑,下巴方正有力,四十五岁上下。
“请您务必原谅,”这个陌生人说着,已经进了房间,手中拿着帽子,“我看您外面的办公室没有人,而这扇门又开着,所以我就贸然闯了进来。这里是布兰特国际侦探所,对吧?”
“是的。”
“那么您是——可能是,布兰特先生?西奥多·布兰特?”
“我是布兰特,您有事咨询?这是我的秘书,鲁宾孙小姐。”
塔彭丝优雅地点头行礼,但是实际上一直透过下垂的睫毛仔细打量着这个陌生人。她在想这个人站在门口多久了,他看到了什么,又听到了多少?她注意到当他与汤米谈话时,他的眼光不时地来回看着她手中的蓝色信纸。
汤米以一种严厉的警告语气,叫她履行眼前的职责。
“鲁宾孙小姐,请拿起记录簿。那么,先生,您有什么事,需要我提供建议呢?”
塔彭丝拿起她的记录簿和铅笔。
这个大块头男人以一种刺耳的声音开始讲述。
“我叫鲍尔,查理丝·鲍尔医生。我住在汉普斯特德,在那儿开了一个诊所。我来见您,布兰特先生,是因为最近发生了几桩离奇的事情。”
“是吗,鲍尔医生?”
“上周有两次,有人打电话叫我出急诊——但结果却发现这两个电话传唤是假冒的。第一次我以为是有人搞的恶作剧,但是第二次我回来后发现我的一些私人信件被翻得一片狼藉。所以,我认为第一次也发生过同样的事情。我彻底检查了一下,发现我的整张桌子都被翻了一遍,各种文件都是在慌乱中被匆匆丢回抽屉的。”
鲍尔医生缓口气,盯着汤米。
“就是这样,布兰特先生?”
“谢谢,鲍尔医生。”年轻人微笑着回应。
“您对这一切怎么想,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