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先生。”
“现在,又来了个所谓记者的家伙。”另一个人怒气冲冲地说。
他突然走到窗前,猛地拉下窗格。就在这一瞬间,外面的两个人,透过藏身的灌木丛,认出了哈里斯顿大夫。
“那个女人,”大夫继续说,“她长什么样?”
“年轻,漂亮,穿戴时髦。先生。”
汤米用胳膊肘推了推塔彭丝胸脯。
“对了,”大夫从牙缝中挤出几句话,“这正我所担心的,李·戈登小姐的朋友。情况不妙。我不得不采取——”
他没有说完。汤米和塔彭丝听到门砰的一声关上了,然后一切归于寂静。
汤米小心翼翼地带塔彭丝退回来。等他们摸索到不远处的一小片空地上,房子里的人听不到他们的说话声,他才说道:
“塔彭丝,老伙计,事情变复杂了。看样子,他们要下手了。我想我们应该马上回到城里去见史蒂文森。”
但令他惊讶的是塔彭丝摇了摇头。
“我们一定要待在这儿。你没听到他说要采取行动吗——那或许意味着可能会发生任何事情。”
“最糟糕的是,我们还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可向警局报告。”
“听着,汤米,为什么不去镇里给史蒂文森打个电话呢?我待在这儿。”
“这可能是最好的办法,”她丈夫赞同道,“但是我说——塔彭丝——”
“什么?”
“你自己小心——好吗?”
“我当然会的,傻瓜,快去吧。”
大约两个小时后汤米回来了。他发现塔彭丝在大门旁边等他。
“怎么样?”
“我联系不上史蒂文森。然后我尝试打给苏珊女士,她也出去了。接着我想到应该给老朋友布雷迪大夫打电话,请他帮忙在《医药行业名录》之类的资料里查查哈里斯顿的底细。”
“那布雷迪大夫怎么说?”
“哦,他马上就想起了这个名字,哈里斯顿从前是位名副其实的医生,但是后来他栽了什么跟头。布兰迪称他为最寡廉鲜耻的江湖医生,还说无论他发生什么事都不足为奇。问题是,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们一定要待在这儿,”塔彭丝马上说,“我有种感觉,今晚有什么事要发生,另外,一个园丁修剪了这所房子周围的常青藤,汤米,我看到他把梯子放在了哪儿。”
“干得好,塔彭丝,”她的丈夫夸奖说,“那么,今天晚上——”
“天一黑——”
“我们看——”
“看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