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啦?鸿雁。我好像没得罪你吧?自从当年匆匆一别,三年后我才回到宗门,可是却怎么找也找不到你了。你都到哪里去了?我找啊找啊拼命的找,找遍了天月星,却怎么都没有你的消息。”欧阳沉醉道。
“我到哪里去,跟你有关系吗?当年,你自己不辞而别……”云鸿雁一想到当年,这家伙居然不辞而别,就觉得痛心疾首,她可不想再把那些早该遗忘的事情再翻出来,搅乱自己平静的内心,便口气冷淡道:
“算了,都过去几千年了,现在还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有意思吗?”
“鸿雁,你误会我了。当年我忽然接到宗门的命令,命令我们立即去地月星,跟鬼煞宗争夺一个宝藏。我根本来不及跟你告别,就被师父抓着执行任务去了,谁知道一去就是三年。”欧阳沉醉既心疼、又急切地解释道:
“我心里一直惦记着你,鸿雁。怕你因为找不到我而焦急、难过,可是我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在地月星那个鬼地方,想要偷偷跑回天月星,是根本不可能的,那时的我既没钱,修为又低,只能干着急。”
云鸿雁听到欧阳沉醉的这番解释,这才明白,原来一切的一切,只是一场误会。眼前这个男人并没有想抛弃自己,只是自己着急伤心之下而误会了他。
可是现在知道是误会,还有什么用呢?一切早已经时过境迁,两人早已经从青春红颜,变成了几千岁的老人家。一想到这里,云鸿雁的心情不由得更加落寞,她冷冰冰道:“你现在才来告诉我这些,有意思吗?还能有什么意义?何况……何况……”
云鸿雁欲言又止,她不由得想起了当年的那个孩子,一切都已经随风而逝,还有什么可说?
“何况什么?何况什么?”欧阳沉醉立即感觉到,云鸿雁话里藏着一个他所不知道的秘密,连忙追问道。
“何况……何况……你现在已经当上了太阴星星河门的总门主,每天逍遥自在地沉醉于杯中之物,何必再去关心当年的那些早已经消逝的事情?”
“鸿雁,虽然几千年过去了,我的心从来没变过。你看,我到现在还是孑然一身,任何美女贵千金,都入不了我的法眼。你真是冤枉死我了!”
云鸿雁一听,欧阳沉醉居然至今还没娶道侣,不由得转怒为喜,不过她毕竟是个活了数千年的高手,怎么会轻易相信眼前人的随口一句话呢?
这么多年来,她对欧阳沉醉已经形成了积怨,积累了无数不信任,不过她转念一想,有些话还是必须跟他说的。
“闲篇少扯,我刚刚在虫洞中发现了一个天才到妖孽的少年,他有两个名字,一个叫天涯,一个叫云飞扬,我想收他为徒。所以从灵月星一直跟踪到了天月星,可惜,被天月公主那个老妖精给搅黄了。如今,那个天才少年已经逃得无影无踪。”
“不过我见他跟你们星河门的两个年轻弟子走在一起,相互称兄道弟的,关系特别好。所以想到星河门来等等看,说不定那少年会跟着你们星河门的那两个弟子回来。”
欧阳沉醉一听,马上来了兴致:“好啊,你想到星河门寻找你看中的弟子,我当然会全力以赴帮你寻找的,小事一桩罢了。”
“可是,我刚刚收到门内信息,有要事必须得马上回太阴星去了。”云鸿雁从身边摸出一把黑色小剑道:“等你找到了那个叫云飞扬的少年,就将这把小剑给那少年,告诉他,这是我这个师父送给他的拜师礼。”
说着,她把黑色小剑递到欧阳沉醉手上,一闪身便身在极远处,欧阳沉醉连忙问:“你如今在太阴星哪个宗门啊?”
“当然还是玄空门喽。”声音遥遥的传来,而云鸿雁的身影却去得比鸿雁还快,转瞬就不见了踪影。
欧阳沉醉痴痴地望着云鸿雁远去的方向,喃喃道:“你终究还是不肯宽恕我啊,算了算了,喝酒,喝酒。”
他又举起了他那宝贵的酒葫芦,刹那间又变成了一个醉醺醺的胖老头,不过他心中却还有着一丝好奇: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天才少年,居然入了鸿雁这丫头的法眼?老夫倒要瞧上这么一瞧。
过了大约一个小时,远远地传来了几个年轻的声音。
只听得一个银铃般的少女声音道:“天涯,过了前面那条小河,就是咱们星河门的地界了。”
一听到“天涯”两个字,欧阳沉醉立马竖起了耳朵,释放出了精神力。刚刚鸿雁想要收的徒弟,不就叫天涯吗?
他能感觉到,来的明明是四个人,却只看到了三个年轻人。他仔细一感觉,原来另一个颇有些怪异的生命体,居然躲在那个名叫天涯的少年的口袋中。
欧阳沉醉放出灵识,仔细探察着那个不过才十五六岁的少年郎:“咦……怪了!”
乍一看,这少年明明只有旋照期二阶的修为,但再仔细一辨别,居然给了他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怪不得呢,连鸿雁这么要求奇高的人,也会看上这小子做自己的弟子了。这样的弟子才够有意思,要是老夫先发现的话,也绝对不会放过的。”
欧阳沉醉赶紧将原本河上的一顶小桥,用障眼法遮住了一半,他自己则坐在桥中间,举着酒葫芦,继续悠闲地喝着他的酒。
云飞扬、南宫尚武、陈露露走到小桥边,陈露露了就发觉了异样道:“这顶小桥怎么断啦?”
三人都看到了在断桥通往河心的那一头,坐着一个胖乎乎的布衣老者,正举着酒葫芦,在那里悠闲自得地喝酒呢。
陈露露道:“你这老头好过分哦,怎么把一顶好好的小桥给弄断了?自己还在桥中间喝酒,挡着别人的去路?”
南宫尚武道:“露露,你别这么咄咄逼人,你怎么一口咬定这桥是被这老者弄断的呢?你又没亲眼所见。”
“那他干嘛坐在桥上喝酒啊?我看他是存心的。”陈露露不满道。
云飞扬心想:哪里跑出来了个怪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