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条黑线自某暗卫的面罩上掉落,乖乖弯腰抱拳行礼:“少爷若不希望属下……”
“别别别,我没有不满意,挺好的,人啊,不怕被利用,就怕没卵用,你就按照你自己那套生存方式来。”哎呀呀,不认识元璃,他都不知道他们家的暗卫也能这么接地气。
还当全跟小说中的死士一样呢,除了当打手就啥都不会干。
逗了会儿暗卫才飞身向青枫亭,有高级回春丹的调养,半点也看不出昨日刚被摧残过的痕迹,依然风度翩翩帅到掉渣。
走姿潇洒,折扇轻摇,郎朗自夸:“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一个‘二’字尾音拉得老长,眼珠子瞪得差点脱眶。
在即将快憋到断气时那道尾音才结束,上官若风收起折扇弯腰一步步往凉亭深处靠近,每走几步还要狠狠眨下眼睛,等确信没看错时才指着在闭目修炼的女人大吼:“洪胖子,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谁放你进来的?”
洪千九眼睛眯开一条缝,斜斜睥睨过去,重又闭目不再搭理。
“嘿!你还来劲了是吧?给我等着!”可恶,居然敢蔑视他,仗着自己在元璃心中价值一枚‘五行神丹’,扭头气冲冲走到亭外栏杆处仰天怒吼:“元璃,你人呢?死哪儿去了?”
“关于你的流言已经淡去,上官家主五日前新收一名养子,雷灵根,正广发请帖,于十日后设宴正式公……”话语中断,暗卫偏头望向树上层层白云处。
心道世上恐怕再也找不到比他家少爷更猖狂的护卫了,成天对主家大呼小叫不说,如今都上升至脏话了。
更神奇的是,元二小姐非但没表露出任何不满,还极其纵容地御剑而去。
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说的就是上官若风,单手叉腰,一手指向渐渐逼近的元璃,言辞激烈:“我不管她留在这里的原因是什么,总之一句话,我和她只能留一个,我知道她是因帮你弟弟说话才被废的,但没有用,我她没用,你自己看着办!”
某女落地,向亭中走进几步,见少年不肯入内,态度决绝,目光狐疑地在二人身上来回转动:“你们……有仇?”
且看起来还不是小打小闹那种。
洪九胖一听,嘴角笑容开始向外扩散,撑起身边整理兽皮裙上的皱褶边意味深长的瞥男人一眼:“凭他还不配当我的仇人,一些由他咎由自取的往事罢了!”
“我不配,呵,洪胖子,做人别太嚣张,是,我承认你确实很能打,但我告诉你,那是曾经,如今已风水轮流转,就你这样的,我一个能揍俩。”
“是吗?来呀!”洪九胖二话不说直接亮出百宝锤,眼神轻蔑,充满挑衅。
“来……来就来!”也许是某些记忆太深刻,上官若风心中难免露怯,说话都有点不利索。
可转念一想,他干嘛要怕呀?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他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修为高对方三个阶层不说,还拥有顶级身法,这都还怕的话,还修炼个球?
越想底气便越足,于是果断招出墨莲就要施展幽冥鬼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