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应了下来。女孩儿一阵欢呼,指着自己说道:&ldo;我叫铃铛!那是我师傅,现在也是你的师傅了!&rdo;张凌烟对着铃铛一笑&ldo;叫我玲子吧,家里人都这么喊我的。&rdo;
张凌烟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名字,直觉告诉她,不可轻信任何人,她总觉得这两人没有那么简单。
她站起身来,对着那男人叫了声师傅,刻意表现得手无缚鸡之力,她小心翼翼的藏匿着自己所有的能力,伪装着普通人家孩子的一举一动。
那男人不知是否起疑,倒也是没有再多问些什么。
倒是铃铛话极多,围着张凌烟问东问西,毫不知疲倦,张凌烟本就话不多,但为了不让人起疑,也是一副开心熟络样儿,难得一句一句回答了。
三人围坐在篝火旁,将就着将晚饭解决了,打算在这里先歇息一宿,明天接着赶路。
第二天赶路的途中,那男人倒是没打算隐瞒张凌烟,直截了当的就把做的勾当说了出来,虽说张凌烟现在叫他师傅,但他并没有要交她的意思,也就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就算成了。
张凌烟猜的果然没错,这男人是土夫子。凭着那几句&ldo;不要乱碰东西,跟紧铃铛,一切听安排就成&rdo;,张凌烟是觉得可笑的。
这个人果然没有把自个儿的命当回事儿,关于机关什么的只字未提,古墓里凶险异常,通常都是九死一生,一步踏错可能都是万劫不复。
让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下墓的话,若是能不送命,那便是撞了大运了,定得了上苍保佑了。
张凌烟至今都记得那些一把好手的人的惨烈死状,时隔多年,还是让人汗毛倒竖。
她并未出言反驳,一一应了下来,但心里却已经起了十足的防备之心,见着这男人如此模样,张凌烟不得不开始思索下墓之后该如何保命。
想到这里,张凌烟的脸色冷了下来,瞄了一眼身旁的铃铛,她还是一脸的天真烂漫,察觉到了张凌烟的目光,她偏过头微微一笑。
张凌烟本来还冷若冰霜的脸色立马就转了表情,回了一个温婉的笑。
如此迅速的表情转化张凌烟早已是如鱼得水,往后的她对此更是得心应手,这也成了别人惧怕她的一个原因。
她的笑,永远到不了心里,但你又看不出丝毫破绽,也猜不透她的分毫心思。
男人带着张凌烟和铃铛走了许久,中途又周转了好几处歇脚,这才到了火车站。张凌烟眯了眯眸子,看着头顶的大牌子&ldo;沈阳站&rdo;,昂着头看得出神。
铃铛凑到张凌烟跟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好几下,一边晃着一边问道:&ldo;火车站的牌子有何好看的?&rdo;张凌烟收回了目光,&ldo;只是看看。&rdo;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小天使们多多支持!
给你们比个小心心!
第14章第十四章
男人将行李丢在候车厅的墙边,独自去买票了,张凌烟趁这空档好奇的打量着四周这新奇的一切,当然只是心里猫抓般的觉着新奇,脸上丝毫未显山露水。
这些来去匆匆的旅客,纷繁复杂的服饰,各种各样的行李箱包,宽敞的候车大厅,光滑的地砖,这里的一切都跟张家很是不同。
张凌烟像个新生儿一般迫切的吸收着外面世界的一切,她的一双眼睛不停地锁定,更换,再锁定,她在快速的汲取和学习。
第一次,她觉得张家以外的世界是这样的不可思议,也明白了张家的封闭与落后实在无法对抗外部的冲击与先进。
男人很快就回来了,递给了张凌烟一张票。她垂眸,终点站写着长沙,下意识的就问了出来:&ldo;长沙,是哪里?&rdo;
男人将行装扛上肩,便往前走边回答:&ldo;远着嘞,是个好地方啊。&rdo;铃铛见着张凌烟还在愣神,一把拉过她急急的追上去。一直跑到站台,张凌烟看见轨道上停着的庞然大物,心里猜着这大概就是火车了。
上车之后,找到了座位,张凌烟还是有些拘谨的,时时紧绷着身体,看着别人如释重负般的朝座位上一趟,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偶尔几处还吵闹无比,显然是在唠嗑打牌。
常年养成的习惯使得张凌烟根本不可能抛开一切安心入睡,即使是睡了也是极浅的,稍有动静立马就能作出反应。
铃铛见张凌烟坐得笔直,有些好笑,她将张凌烟拉着往后靠了靠,提醒她说:&ldo;你放心,到站的话会有人通知的,你先好好休息,后头有的忙呢。&rdo;
张凌烟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听从了她的话,微微后靠,匀了些力到座椅靠背上,顿时觉着舒服了些,疲乏和劳累也有了些许减轻。
火车缓缓开出站,速度越来越快,时不时发出鸣响,途中经过乡间,穿过隧道,经停了大小站台,张凌烟侧目静静看着窗外,外面的景物快速倒退,仿佛连成了一条线。
按铃铛的话,从东北到长沙还是很远的,估摸着是要两天的。张凌烟看着外面的景物从天亮到天黑,直到窗外一片漆黑,她才收回了目光,这时她才发现大家都睡着了。
张凌烟看到自己正对面的男人也大张着嘴睡着了,打着响亮的呼噜,不时还砸吧两下嘴巴,张凌烟皱了皱眉,见着他睡得如此之熟手里还紧紧抓着行李袋子,不由的撇嘴一笑,果是土夫子,把吃饭家伙看得比什么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