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给了你机会,可你自己说说自严党铲除后这半年来你除了盯着左都御使的位,还做过什么?”
“后娘娘息怒,臣死罪!”
“翰林院侍讲谢风知何在?”
站在大殿外打瞌睡的谢风知被同僚推了一把才意识到自己竟然被点名了,忙快步上前进入大殿跪了下去,“臣在”。
“谢卿刚刚在走神?”
谢风知不慌不忙,“臣为后威仪所摄,一时缓不过神来”。
苏凰歌意味不明一笑,“自哀家五年前垂帘听政,每每大朝小朝谢卿必然神游物外,不知什么事情值得卿家一想就是五年?”
“臣是在想如何才能以有用之躯报答皇上、后隆恩,保我大凤民丰衣足食”。
“那卿家想明白了吗?”
谢风知咬牙,在这料峭春寒中遍身冷汗,“臣驽钝,望后娘娘指点迷津”。
“启和十年的探花郎,哀家没记错吧?”
“是”。
“启和十年——小舅舅应是那一年的状元郎吧?”
“是,苏少傅天纵之材,小元后**及第,是我大凤朝数年来第一个六元及第的状元郎”。
苏凰歌又是意味不明一笑,“在这样一个状元郎的风光下,谢卿很难出头啊”。
“臣愚钝,不敢与苏少傅相比”。
“那一年的榜眼是谁?”
“前吏部尚书朱宇”。
“看来谢卿这个探花郎果真是憋屈啊,蹉跎仕途十载,竟然还是个从五的翰林院侍讲”。
“臣惶恐”。
“右都御使刚刚的折,谢卿怎么看?”
谢风知握了握全是冷汗的双手,“都御使虽有私心,然所言之事皇上与后不可不防”。
“那以谢卿之见,左都御使该由何人上任?”
“后,春闱将至”。
“谢卿的意思是从这一年的举中选?”
谢风知猛地抬起头,“后容禀,严党为祸二十余年,御史台早已名存实亡,无论是谁接手御史台都无法一时间肃清御史台不正无为之风,唯有大整,该升的升、该降的降、该踢出去的踢出去,再从新届举中选取贤能,以振我大凤官风!”
“那以谢卿之见,右都御使是该升还是该降?”
“严党叛乱,左都御使为虎作伥,夺官抄家,右都御使无大功亦无大过,遂留原职,今起贪欲,当罚俸年以儆效尤!”
“只罚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