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说地急,竟是没顾忌到宗政锦的感受,待吐完心中所想。
才暗自咒骂了自己这个榆木脑袋。
大的胎记?慕家?难道她是慕家的那个十七姑娘。
他记得慕家的慕十七生来左脸有一大块胎记,以前倒是遇见过一回。
小丫头瑟瑟地躲在慕擎玉身后,半边脸上的红色胎记甚是显眼。
二弟见了后,回家还特意大肆宣扬了一番。
弄得弟弟妹妹,小厮丫鬟们都偷偷往慕家去爬墙看这慕十七小姐有多丑。
他那会还训斥过——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容貌生来并不是自己选择的,你们这般,让那丫头怎么办?”
却没想这丫头长大后性子变化如此之大。
想来她自己现在也是看开了的,那说话的口气与态度,没半点自卑。
不一会,领着慕十七去马厩的暗卫就回来回话了。
“主子,刚刚那姑娘让属下给您带给话。”
“说。”
“她说,她慕十七,言必做!三日后来府上,替您解毒!”
“只有这些?”
宗政锦以为自己已经看到很开了,却没想那丫头的一句话,就弄的他如此心浮。
那人停了一会,又道,“慕姑娘还挑了主子您那匹枣红烈马。”
阿布一听,训道,“那匹马可是主子所爱,你怎么能让那女人骑了去。”
宗政锦抬手,阻断阿布剩下的唠叨。
“你不用训他,是我让她在马厩随意挑的。再说了,就我这腿脚,白白浪费了一匹好马,如今有人识得它,也是它的造化。”
心里百转千回,那匹马看似普通,却是一匹难得的好马。
她一个小丫头,又怎么能识别马匹的优劣!
慕家这慕十七,太过神秘,他是半点也捉摸不透。
如今,他只能等三日后了。
不管她的话有几分可信,三日后便能知晓。
便是个谎言,他也没什么损失。
至于,那马儿,与其整日被困着,不如放它出去潇洒恣意的奔跑。
慕十七骑着马在林子里穿梭,骏马破风扬尘。
那速度快过她那脚程不止一点点。
七八里的路程,只消不到半个时辰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