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灵蛇那分明是越玩越开心,越玩越激情。把那大青蛇当好玩的东西耍着玩呢。一会窜到这边,一会窜到那边,大青蛇被它玩的只剩下一口气了。
青蛇郎君早已奄奄一息,身上布满了鲜血,而整个人也躺在自己造成的血泊中,瞪着双眼看向小灵蛇,不甘心!可那沉重的眼皮越来越疲惫,越来越无力,最终在不甘中闭了起来。
雀鸣这才得了空把千佛手株木拿出来交给鹤羽,又想起被自己扔在破庙林子里的老者,飞身出去把人背了进来,放在地上。
老者面黄肌瘦,蓬头垢面被糟蹋地不成样子了,可福宝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是自己的爷爷。
“爷爷,是福宝,我是福宝!”激动地爬了过去。
慕十七示意鹤羽去救治老人家,自己则是拿着千佛手株木去替独孤宸煎药,水滚药开后,找了只洁净的瓷碗把药给他端了过去。
独孤宸视线盯着她那布满小伤口一双手掌上,心不由地一缩,那手指本是纤细如嫩苗的,却没想这一遭回来就成了这模样,血痕擦伤满布。
慕十七顺着他的视线也落在了自己的手上,除了药,她没看见其它什么?
“喝吧!没毒!”都毒成这样了,还有什么毒比你现在更惨的!
独孤宸沉默地接过她手里的药碗,一饮而尽!
那边老镇长也被鹤羽救醒了,老泪纵横地抱着福宝,又千恩万谢地向着鹤羽要磕头拜谢。
鹤羽最怕这招,以往他还能自诩为活神仙什么的,可如今在慕十七姑娘面前,他觉得自己就只能看看小病小痛的,这姑娘才是真神仙!
“别,别,别,背你回来的是这位!你谢他吧!”关键时刻,兄弟挡刀。
雀鸣也想做好事不留名,架不住老人家的热情,赶紧的扶起他:“别,我就出个力,真不算大事,这不是赶巧遇见了嘛!”
慕十七想起被自己扔在草丛里的道士,指了个方向给熊哞,让他去把人提溜了过来。
道士吃她那一针,只要她不出手,他就得一直昏迷着。
老镇长先是瞧见满地的血迹有些发晕,又看到了大青蛇的身体吓的腿软,这会一见着这道士,就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他,他,就是他!他杀了所有的村民,还要冒犯黑龙神!”
慕十七一掌拍出藏在道士耳后脖颈处的银针,那人慢慢转醒,才发现自己身处在另一个陌生的环境,对上慕十七冷清的眸子,想到自己刚刚的遭遇,身子莫名地一哆嗦,想要跪,却发现自己这会还被人提着领子,脚压根触不到地面。
“他交给镇长你处置了,我相信,他很乐意告诉大家黑泽镇最近发生的事情真相!雀鸣你跟着去,若是他敢说一句鬼话,隔了舌头扔进沼泽!”慕十七这是威胁?不,她这是实话。
镇长也是一头雾水,只知道这人是坏人,却不懂事情的来龙去脉。雀鸣耐心地解释了一番,气的他老人家只跺脚,指着道士直呼天理报应!
福宝躲在爷爷的身边,乖巧的小眼神里带着恨意,他认识这个道士,当初在祠堂里说黑龙神要害人的就是他,这会也从雀鸣的话里悟出了大概,拿着石头招呼了上去。
小灵蛇玩累了,大青蛇也被它玩挂了。于是扭着身子又钻回了慕十七的身边,吊在她腰部的布袋子上,当着秋千。
独孤泊好奇地想要去摸它,却又不敢,就瞪着小眼盯着它猛瞧。
小灵蛇害羞地躲到慕十七身后,一会探出个脑袋一会露出给尾巴,在跟他捉迷藏。对于小灵蛇这种能捕捉到杀气煞气的灵物,独孤泊浑身不带杀气,那么它也就会只是一条再平常不过的小蛇而已。
众人分为两路行动,雀鸣和熊哞提溜着道士和镇长领着福宝去宗祠给镇民解说真相,其他人则是留在这里整理行李准备出发,接着赶往丰城。
慕十七不喜欢凑这热闹自然是抱着独孤泊留在马车里,独孤宸服了药虽没有药到病除,可那脸色却也好了不少,浑身的疼痛感缓解后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薄唇依旧紧抿着,半倚在一个人的马车里,脑子里嗡嗡地都是近来所发生的事,很显然有人知道他的行踪,且有人想要他的命!到底是谁有这般能力请动五毒神教的几大毒护法呢?
如今来了毒蛛女和青蛇郎君,那剩下的三个还会远吗?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赶快解毒恢复功力,而不是一直依赖着她那么弱小的身影挡在自己面前,替自己解决麻烦!
他是独孤宸,离国乃至大陆上的强者,怎么能落到如此不堪的境地!被些小喽喽下毒就算了,还弄得如此狼狈。千军万马他不怕,敌军压城他也淡然,可他不能忍受她为了他去独闯满是危险的沼泽林,带着满手的伤痕回来,而自己却无能无力的感觉。
雀鸣那边的事情解决的很快,回来时还带着个小尾巴福宝,福宝换了身衣裳洗干净了小脸蛋,唇红齿白肤色粉嫩也算是个清秀的小娃娃。知道他们要走,依依不舍的送别,特别是对独孤泊,小泊小泊的叫个不停。
如果她们这一路游山玩水毫无威胁,她倒是愿意带着他,让他跟小泊两相处相处,可她们这一路上遇到的都是杀招,每每命悬一线,这独孤宸就是个招杀手的巨大花朵,她可不想再多一个娃娃,夹在腰间跑路。
于是,一番耐心地教育后,两小子明白,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的道理!也就象征性地哭两嗓子就完事了。
熊哞是受不住福宝这招哭功,自动地避开,躲的远远的,于是就见慕姑娘冷脸低眉,说了几句,那边就欢快声一片,还击掌拥抱完了,道声:“慢走!”
重新启程,马车碾过黑泽镇的青石板路,反正雀鸣是真的不想再来这里了,噩梦,赤裸裸的噩梦啊!
一路上,一逮着休息的机会,他就开起了雀氏说书堂,那沼泽里发生的事,经他嘴巴讲出来,众人才明白,那日他们以为一个黑潭子而已的地方,原来是个可能随时丧命的恐怖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