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见女儿状态还挺好,就是身子骨看着虚弱,毕竟遭了这么大的罪,便赶紧进厨房忙活去了,可心疼的紧。
林父是会做饭的,那怕是钢铁厂的车间主任,那也是经常帮着媳妇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活的,老林家思想可是极为开化的,并没有君子远庖厨的说法,林奶奶也没有重男轻女的想法,那一碗水可是端的平平的,家务活男女都得干。
就看林家的两个姑姑就知道了,林家的三兄妹都是高中毕业,林大姑原是县医院的护士,后来嫁人了跟着丈夫随军去了,在营地的军区医院继续当护士,林家二姑嫁到隔壁县去了,在县中学当语文老师。
很快林父便把饭做好了,除了鸡汤,还有三碗鸡蛋羹,和一碟炒青菜,主食配的是白面馒头,这伙食是顶顶好了,许多人家过年也没见这样吃,鸡蛋羹是林奶奶、林母、林夜棠一人一碗,家里三个女人都是遭了不小罪,可是要好好补补的。
林父做好饭便叫了林奶奶起来吃饭。
“妈,还得麻烦你吃完饭照顾一下棠棠吃饭,“林父说道,”我还得赶去医院给棠棠她妈送饭“
“清清是怎么了,不是昨天才下的夜班吗,今天也不是夜班咋还要送饭过去?“林奶奶疑惑
“今早棠棠醒过来后,清清就坚持不住倒下去了“林父解释,”后边去医院给医师检查了,说是大悲大喜一下调节不过来,不过不要啥紧,医师说休息会就好了“
林奶奶闻言点点头,没事就好,棠棠是个有福气的孩子,顾清这个妈也是命好的!
林父麻溜的吃过饭后,提着小饭盒就往医院去了。
当天夜里林母醒过来之后,便跟林父回了家,她可放心不下女儿。
回到家里女儿已经睡下了,林奶奶也睡了。
林父林母便回了房。
“棠棠她爸,你说这事回是谁干的?“林妈问,想着刚在医院看到林夜棠的样子,眼眶不由得又红了起来,”天杀的!“
林父沉思了一下,皱着眉头。
“极有可能是何家”,林父想起上月何敏竞选厂长的事,自己可以说是亲手把他拉下马的。
“何家?”林母皱眉,是了,自己跟林父待人宽和,从不与人交恶,除了何敏还真想不出其他人了。
只是何敏是个阴毒的,背后也有点势力,何敏的叔叔是派出所的副所长,不然上次厂里那件事之后何敏如何还能保住副厂长的职位,还不是有这个叔叔的关系在。
若是正面来,林家倒也不怕他,大儿子林夜清可是跟派出所所长王挣可是过命的交情,以前同个部队里的兄弟,只是王挣因为家里的事情被迫退伍回来了。
但是明枪易挡,暗箭难防,不怕何家明着报复,林父林母工作勤恳、清廉,又有两个在部队当兵的儿子,何家根本下不了手。
这不只能来暗处,挑着自己最弱的幺女林夜棠了。
“清清不然让棠棠下乡去?”林父皱着眉,何敏一家就像毒蛇一样,什么时候上来再咬一口也说不定。
“下乡?乡下可是苦得很啊”林母眉头锁得更紧,“棠棠在家连家务都没干过多少,哪里吃得来乡下的苦”
“眼下不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虽说林父也不希望自己女儿下乡去,但是眼下除了下乡这条路能送闺女出去避避,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先前联系好的供销社工作,也不敢让女儿去了,何家就是个伺机而动的毒蛇,打蛇要打七寸,不然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棠棠可是差点被害了命的。
“我想想,”林母也知道下乡是避祸的好办法,按理说林夜棠本就是该下乡建设农村去的,只是家里舍不得这个娇娇费尽心思给联系了个工作,但眼下出了这档子事,林家父母还是觉得女儿命要紧,下乡是最好的去处了。
林母虽说再想想,但心里也知道林夜棠要下乡去了。
留在家,哪怕是嫁人,只要是嫁本地都不一定躲得过这祸事,且再过上两年,何敏的叔叔退休就好办事了,这两年先出去避避。
第二天.
林夜棠昨晚睡得香,身体又因着喝了灵泉水已经康复了,便起了个大早,刚出开房门便看见林奶奶在理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