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三夜,三天三夜,”秦晖一掀被子站起了身,不顾家丁阻止,便下床往屋外走去,口中不停地念着那几个字,“三天三夜,我竟睡了三天三夜!事情怎样了?!事情……?什么事情?她……谁……?”他停下了脚步,愣愣地看着屋外的春暖花开。
在秦晖眼中,一切都正常无比,却又怎么看怎么别扭,可他却是无论如何地寻不到这变扭的点来。他觉得,整个人空荡荡的,就像是少了一部分,一个关键的,与自己骨肉相连的部分,可他又想不起来那是什么,想不出自己有什么能够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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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皇宫。
向来节俭的昌平公主贺沂,揉皱了第二纸张未写一字却被滴满了墨汁的宣纸。
“殿下,殿下这是要……要写什么?”一旁地侍女问道。
“写什么,”贺沂的目光有些涣散,“写什么呢?可又总觉得,是得写些什么的,少了什么,忘了什么……”
贺沂的反应将侍女吓着了,“殿下……可是身子不适?可需奴婢给殿下宣御医?”
“御医……”贺沂捏住了自己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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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宗。
在灵族的暗中相助下,朝廷对邪教与暗阁的围剿已经接近尾声,但与此同时,灵族与朝廷的正面交锋,也到了一触即发的地步。
放下手中的折子,文易海抬起了头:“双雪与渤帆可是还未回雪茗谷?”
一旁的卫卓珥点了点头:“眼下时局如此,朝廷与飞凌山庄领头的那些杂碎帮派都快打到剑宗雪茗谷头上了,也不晓得他二人如何想的,竟能跑去焱州处理那些鸡毛蒜皮的事儿!韩师叔与朝师姑怎么就同意了?也不见宗主与谷中阻止阻止。”
“或许,宗主她们自有考量吧。”文易海皱着眉头,“只是……”
“只是什么?”
“你不觉得,这剑宗上下是否少了些什么?”
“少了什么?”
“……我也不晓得,”文易海仔细地在脑海中搜寻着什么,“少宗主……”
“秦师叔不是三年前便随着沂儿入京了吗?自他走后,少宗主这位置,早便名存实亡了……等等等等,少宗主,秦师叔,为何……为何我总觉得……是两个不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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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州。
取下信,韩双雪放走了信鸽。
“发生何事?”朝渤帆走了过来。
“是卫师姐催促我们速归。”韩双雪答道。
朝渤帆点了点头,“也是,虽说有谷主与族主坐镇,但我们也不能缺席太久。既然此处之事已经办妥,那我们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