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岛田少年的父亲已是面如黄土,他提心吊胆地自言自语地说:&ldo;那家伙会不会知道我家地下室的入口呢?&rdo;
黑川记者接着问道:&ldo;刚才您说,书房地毯下有一个暗门?您最近打开过吗?&rdo;
&ldo;就在四五天前我进地下室查看过,看看珍珠塔是否安全。我大约每月进去看一次。&rdo;
&ldo;哦!就在四五天前?要是那时候那家伙跟着你一块儿混进去了的话,那就……&rdo;
&ldo;哎?你说什么?&rdo;
岛田先生惊惶失措地望着黑川记者的面孔,&ldo;那家伙我们又看不到他,这么说也不无道理。&lso;明天九点&rso;,不,说不定不到九点,他早已把珍珠塔给偷出来了。&rdo;想到这儿,岛田先生心如火焚,坐立不安。&ldo;要不然我们进去看看吧。你也一起来,一郎也跟着,我们三个人一块进去。我怕那家伙也混了进来,真是不得不防呀!&rdo;
&ldo;是的。我们还是查看一下为好。&rdo;
于是三人急匆匆进了书房,首先把门锁上,把窗子关死,这样可能安全一点。
不过如果在他们三人进书房前,怪人早就抢先一步钻了进来怎么办呢?当然对此也另有高招儿。
岛田先生搬开椅子,卷起地上铺的地毯,手扣地板缝一使劲儿揭开了一个拼成的四方盖儿的地板,窄得仅容一人出入。
&ldo;你们俩先进去,我随后下来好把盖子关上,就算那家伙在我们身边,不挤着擦着我们他也休想进来,放心吧!&rdo;
三个人就这样下到了地板层下,关上揭盖后里面漆黑一片,&ldo;叭&rdo;的一下电灯亮了,原来是岛田先生按了一下装在地板下的开关。这时才看清里面的一切,原来这是一个一米见方,四面水泥浇铸的空间,简直像只箱子,脚下也是水泥板,一个角落有一扇六十厘米见方的铁板,这就是地下室的入口。
巴掌大小的一块地方进来了三个人,脖子还得缩着,不然就会碰头。岛田先生一边锁着头顶上的揭盖,一边得意地说:
&ldo;怎么样?这不就没事了。我们三个人已经把这里挤得满满的,他的本事再大,这儿也没有他的容身之地呀!好啦,现在我们就可以把脚下的铁门打开。&rdo;
打开铁门三个人走了进去,从里面上了锁。门后是一段仅容一人侧身通行的阶梯,往下走六步就是放保险柜的地方,那是一个四张草席大小的地下室,上下四周全都是厚厚的水泥墙,当然头顶上也安有电灯。
岛田先生一边从口袋里掏钥匙,一边说:&ldo;到了。就是这儿。黑川君,我们这么谨慎,您想那家伙还能跟我们一起混进来吗?&rdo;
黑川记者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回答道:&ldo;不,绝对进不来,这下就安心了。透明怪人他也有身体呀,像这样他怎么进得来呢?&rdo;
岛田先生转了好几圈拨号盘,对好暗号,然后用钥匙打开了柜门。
&ldo;还在!还在!安然无恙。这就是珍珠塔。&rdo;
岛田先生悬着的心终于落下地,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只见保险柜中央立着一个细高的玻璃箱,里面放着的就是那个用美丽珍珠镶嵌而成的五层宝塔,晶莹闪烁,玲珑剔透。
&ldo;哎呀!真是好极了。我真有眼福,有幸见到这么好的东西。&rdo;
黑川记者情不自禁地赞叹不已。
&ldo;难怪那家伙盯上了呢。不过不用着急,我们出去后马上报警……我也总算放心了。&rdo;
岛田先生随即关上保险柜的门,锁上,再将拨号盘随意转了好几圈儿。
三人回到书房,当然出来的时候也如同先前一样,谨慎地关上了每一道门,上好每一道锁,查看了一遍又一遍。
第11章晚上九点
到了第二天的晚上九点,也就是那个怪人约好的晚上九点,又发生了许多蹊跷怪事,在此只大略地讲一下吧!
自报警的那天晚上起,岛田家就被警方严密监视起来了。第二天,警视厅搜查科的队长中村警部来访,向岛田少年的爸爸打听了一些情况。日暮时分,中村警部带着三名警察住进岛田君家,一名警察监控书房暗室门口,另外两名流动看守室外,队长本人决定死守保险柜。
而且,少年侦探队也活动起来。岛田君所在学校的同学们都知道了岛田家发生的事,这所学校里也有少年侦探团团员,他们向小林团长汇报了此事。这位少年团长是大侦探明智小五郎有名的助手,以这个少年为团长的&ldo;少年侦探团&rdo;
可是赫赫有名,凡看过《少年侦探团》、《妖怪博士》的读者可以说是无人不晓。
小林团长闻讯,马上找到岛田君和木下君进行了磋商,选出了家住岛田家附近的团员五人,在小林团长带领下在岛田家周围放哨。虽说是放哨,对方可是一个眼睛看不见的怪物,仅仅守望放哨当然无济于事,于是小林团长想出一个妙策,那就是自己和五名团员各自手持电筒,天黑以后就两人一组在岛田家四周和庭院巡逻。
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因为透明怪人虽然我们看不到他的身体,但可以看见他的影子。用手电到处照一照,也许光束会捕捉到怪人的身影,靠这种办法掌握怪人的动向,然后再设法将其捉住。
小林团长把这个想法告诉了中村队长,队长甚为佩服,吩咐自己的手下也学着这么做。
就这样,到了晚间,岛田宅院四处可见手电筒灯光闪烁,犹如一只只萤火虫,其光景甚是美观,但却又让人感到一种无言的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