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迹力透纸背,虽力道沉稳行笔流畅,但仍然能看出是匆忙写就。
李羡鱼心中又暖又酸。收到消息的时候,他一定比她自己还焦急难受。
“云绣,侯府的信鸽送信有这么快吗?”李羡鱼小心将信折好,随口问道。
云绣先是一愣,随即道:“奴婢上午时分送信,按理来说,最快也要傍晚才能收到回信。”
李羡鱼手一顿:“你昨日就将我的病情告诉世子了吗?”
云绣忙摆手:“世子夫人,昨日你让奴婢别说,奴婢便未和世子说这件事。”
也是,昨日徐大夫还未诊出病情,而沈临的回信之意,分明是已经知道了她的病情。
云绣想到什么:“难道是沈管家?沈管家那有经过军事训练的雄鹰,速度还要更快些。可是,奴婢暂时还未将您的病情告诉过任何人。”
“沈管家?”
“可能是沈管家主动向徐大夫问起?。”云绣点点头:“世子不在府中,沈管家谨慎些也正常。”
李羡鱼点点头,眉间犹疑一闪而过。
她记得前世后来靖武侯重伤濒死时回京,沈临揪出他父亲军中奸细沈保玉,此人与沈临幼时情谊深厚,虽是主仆却胜过兄弟。沈临却半点不顾与那人的儿时情谊,一剑了结了他性命。
而沈全,沈保玉的父亲,在得知自己儿子的背叛以及世子下的杀手后,非但没有怪罪沈临,反而老泪纵横,直言自己无言面对老侯爷,欲以死谢罪之时被沈临的部下给拦下了。
沈保玉虽是个背主的,他爹却没什么问题,李羡鱼便没再多想,将此事给抛在了脑后。
第70章[]
她嘱咐云绣铺开纸墨,她好写回信。上午得知她的寒毒有可解之法时,她一时震惊喜悦,并未多想。此刻一深想,便觉出许多问题。
夫君去曲河镇,乃是身负要事。即使他抽空替她去取火绒草,那势必会外借真气疏通双腿筋脉,此法霸道,势必会影响到夫君双腿的痊愈。而夫君为了尽快取回火绒草,势必会使出全部内力赶赴。
李羡鱼眉间忧思重重,比起解她之毒,她更不愿意沈临有所闪失,回信时便斟酌了好一会儿。
最终信中只写道:“夫君,今日上午婉清姐姐来府中玩啦,我们开心地聊了许久,并且还约好了明日一起去赈灾呢。”
顿了顿,李羡鱼又写道:“旁人都说这寒冰焰如何如何可怕,我却半点不觉,依我看来,这寒冰焰也不过如此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