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刻意加重了夫君两个字。
沈临也不再纠正,随她去了。
四本剑谱当中,有一本是基本的练剑招式,另还有一本是一整套剑舞,剩下两本中,有一本名叫白虹贯日的剑法,就是前世原身杀了靖武侯用的剑法。
李羡鱼对这些一无所知,沈临却是清楚的。但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状,只拿了那本基础剑式的打开,随便翻看了一下便合上,语句简练:“开始吧。”
“第一式,先练站桩。”
“双脚分开与肩同宽,沉肩坠肘气落丹田。”
可能因为李羡鱼基础还在,这些动作在沈临指点下轻而易举便做了出来,且还坚持了许久。
“第三式,刺剑,屈肘上提至腰间,立剑上刺、平刺反刺”
前面几招还好,李羡鱼轻而易举便使出来,可在反刺上却犯了难,忍不住握着剑跑到沈临跟前:“夫君,这反刺是如何刺?”
沈临握住她手腕,带着她走势发力,身下的轮椅心随意动,“下盘扎稳,腰部催发劲力,手势回旋,一探即收”
他的身体靠得很近,身上传来一股极清极淡的冷香。
他的手指白皙修长,一握便将她整个手腕握住。
李羡鱼心不在焉地跟他做完一连贯的动作。
沈临松开她的手腕:“可记住了?”
李羡鱼诚实地摇摇头:“没。”
沈临便带着她又做了一遍,“可记住了?”
李羡鱼眼睛弯弯:“记住了,夫君。”
然后,接下来的时间里
“夫君,这探刺是如何刺?”
“夫君,这撩剑是如何撩?”
“夫君,这右前臂内旋是如何做?”
“夫君”
即使有些剑式,李羡鱼稍一领会便能自然使出的,她也佯装不知。
几次三番下来,沈临在又一次教完她一套动作后,便收了手,气定神闲看着她。
李羡鱼一个转头,恰恰就对上他的视线,她忍住摸鼻子的冲动:“夫君,怎,怎么了吗?”
沈临一双凤眼微微弯起,似笑非笑:“夫人似乎别有居心?”
李羡鱼的身体顿时挺得笔直,眼睛眨得飞快:“我哪有什么居心?夫君定是想错了。”
接下来李羡鱼总算收敛些了,但时常还是会有不会做的动作、或者动作不够标准。
一个多时辰下来李羡鱼才把简单些的剑式学完,复杂些的都还没学。作为一个有武功底子的人来说,效率确实有些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