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醺!你不必如此看轻自己!在我心中,你就同我的妹妹一般!而且,我也答应过奶娘会好好的照顾你!但是,这种照顾只是哥哥对妹妹的照顾,里面不掺杂兄妹之情以外的任何感情,我希望你能够明白这一点。悫鹉琻浪”
轻轻的让开一点,让紫醺的手指从他背上滑落,萧卿墨耐着性子明确的表露自己的意思。
其实,很早之前,他便想要好好的跟紫醺谈一谈,让她收回这段注定不会有结果的暗恋,只是,一直以来总是有着各种各样的事情,令他一时忘记了。
虽然,目前这种情境之下与她说这些似乎有点不大妥当,但不说只会越加的耽误她。
“我不要做妹妹!我不要做妹妹!”紫醺今日却像是忽然受了什么刺激一般,不管不顾的自萧卿墨的身后紧紧的拥抱着他赤。裸的身子,一边嘤嘤低泣一边表达自己的爱恋,“你知道的,你一直知道的,你知道我喜欢你,从小时候开始便喜欢你!你也知道娘亲将我托付给你不是只让你将我当成妹妹的,娘亲是要你好好的照顾我一生一世的。王爷!您不能食言!您不能抛弃我!碛”
无奈一叹,萧卿墨轻轻拉开交抱在自己胸前的双手,用最后的耐心劝说着:“紫醺,你别这样!快起来!一个黄花闺女如此攀附着一个男子成何体统!而且,我也不是抛弃你,也不会对奶娘食言,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你的。”
“我不!我不!我等了您十几年,一直等着您将视线投注在我身上,哪怕是一点点便好!可是,你自始至终都没有将我放在眼中,之前有呂微澜,之后又是商浅夏,我真的一点都不如她们吗?哪怕是做你的通房丫头也不够格吗?王爷!您太残忍了!为何对我总是这般的残忍呢?……”
紫醺已经完全的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只想着自己是这么的爱恋着他,这十几年来却始终得不到回应,还一次次的看着不同的女人被纳进王府,这其中却始终没有自己的一份侏。
伤心难过一时再也控制不住,哭着喊着宣泄着憋屈了十几年的情伤。
何况,昨夜又听说了商浅夏安好,再过不久他们又可以团聚在一起,因此就越发的控制不住情绪,只想要趁着商浅夏还不曾回来,好好的将自己的心意袒露在萧卿墨的面前。
可是,她终究还是忘记了一点,那就是萧卿墨对商浅夏的爱恋已经深入骨髓,就连他曾经最爱的呂微澜都可以不屑一顾,何况她这个自始至终都被当成了妹妹的丫鬟。
不停的哭诉,最终止于一声在寂静而狭小的密室中显得特别响亮的巴掌声中。
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整个人被一巴掌打得歪了半边身子的紫醺,不可思议的侧头看着一脸怒容的萧卿墨,只觉得浑身上下一阵冰凉。
“冯紫醺,这一巴掌你好好的记着,打的是你妄想攀高枝成为本王的妾侍。你一个小小的婢女,竟然妄想凭借着你娘对本王的救命之恩而有了非分之想。今日饶你一命,只给你一记巴掌,只是警告你别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以后,本王要再见你不知廉耻的勾。引本王,就别怪本王翻脸不认人了!”
手心里亦是火辣辣的疼,萧卿墨知道自己的这一巴掌用足了十足的力道,紫醺苍白的脸上那一掌红印清晰可见。
可是,他若不下这一次狠手,就怕她永远就钻在这个死胡同中钻不出来。
奶娘就只有紫醺这一个女儿,既然他不能照顾她终生,就只有绝了她的念想,然后再找适当的机会为她说一门好亲事,也算是他报答了奶娘舍己为他的救命之恩。
只是,现下这种状况之下,他不能为这些小儿女的小事分了心,便只有先给她一段时日冷静,到时再与夏儿商量着将紫醺过继给商太傅的事宜了。
一个狠狠的巴掌,一双冷冷的眼眸,紫醺只觉的自己的心已经碎成了一片片,落在地上拾都拾不起来了。
可是,她又悲哀的清楚,萧卿墨说得对。
她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婢女,就算是自己的娘亲对他有救命之恩那又如何?不要说一个没有身份地位的奴才为了主子去死是天经地义的,就算是主子感恩戴德,但那也只是对为他付出了生命的人。
可她算什么呢?只是一个也依附着主子赖以生存的一个小小的婢女而已,却因为主子的一贯施舍,竟然就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还妄想要成为主子的枕边人?
当真是可笑,当真是悲哀,当真是自不量力!
心碎了又如何?这一切都是自己自作自受,太过高看了自己而自食其果。
受了屈辱又如何?那都是自己没有看正自己的身份,一个寄人篱下才婢女却想要和一个明媒正娶的正妃一较高下,不是自取其辱么?
哭不出也笑不出,脸上在一片火辣之后是麻木的没有知觉,捂着脸的手也颓然的滑落,红肿的眼神空洞的不知道看向了何方,却是能够找到来时的出口按下了机关出去,并还不曾忘记再关上密室的机关门。
默默的看着她的背影完全的消失在紧闭的室门外,萧卿墨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放松着身子窝进浴桶中。
水已经有些微凉了,肩头的伤口也因为自己一个不小心碰到了水而泛着刺痛。但他一点儿都不后悔出手打了这个真的当成妹妹的紫醺。为了她好,也为了对得起奶娘,他觉得自己做的是对的!只有一记狠棒将她打醒,才是对她的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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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当萧卿墨从宫里回来,还没来得及换下夜行衣,便立在母妃的画像之前仔细的研究了起来。
藏宝图?呂微澜与那个幕后的男人一心想要的竟然是藏宝图么?而这个藏宝图还是这一副当年由父皇亲笔所画的他刚进宫便承宠一时的母妃的画像之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