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那面容就在眼前,叶醒低笑一声,道:&ldo;既然饶了,为什么不饶的彻底,干嘛踢伤他的腰呢?咱们认识不是一天两天,我什么脾气秀秀你也该清楚,那一刀算是轻的了吧?嗯?&rdo;
束秀忍不住握紧了双手,叶醒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直接杀之,一点情面不留,给他留一命是看在鹿钦原的面子上,的确应该算是轻的了。可那是对叶醒来说,对束秀来说,轻吗?一点都不轻。
在静的可怕的时候,鹿钦原忽然出声道:&ldo;怎么才算是个轻?&rdo;
叶醒呵呵笑了声,他问:&ldo;有人告诉你,小七的手腕被人给掰折了,鹿先生,您会怎么做?&rdo;
鹿钦原没说话,眼神有一瞬变得十分阴狠,叶醒十分随意的翻过掌心,摊了摊手:&ldo;这就是了。不伤你人不疼你心,伤着了才知道疼。&rdo;顿了顿又道:&ldo;不过,我总不能让鹿先生这个当哥哥的难做,鹿先生想怎么罚我,我都接受。&rdo;
鹿钦原道:&ldo;这么说来是束秀理亏,但有句老话说的,不知者不罪,当时束秀不知道那个花辰是你弟弟,伤了他无可厚非,可你知道束秀是我弟弟,却还是伤了他,这个说不过去吧。&rdo;
叶醒道:&ldo;鹿先生,秀秀还活着。&rdo;
鹿钦原眼神一冷:&ldo;那改天我让人给花辰一刀,只要他还活着,那也说的过去。&rdo;
叶醒声音也冷下来:&ldo;这样算下去,干脆把他们俩都杀了算了。&rdo;
鹿钦原唇角微微上扬,勾笑意来,他问:&ldo;你舍得?&rdo;
叶醒也笑起来,他自然是舍不得。
鹿钦原只要占住一点理就绝不会让步,身为属下叶醒只好尽一下作为属下的职责,他摸着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做出小小的退让,他道:&ldo;那是我错了,我该学学言爷,提前递上一张拜帖再下手。&rdo;
鹿钦原摇头,不接受他这个态度,束秀脸色微白,真怕他们两个因为自己的事打起来,叶醒看束秀也怪可怜的,诚心诚意道:&ldo;秀秀,别怪哥哥出手狠,倘若我不认识鹿先生,那么你现在就已经是个死人了。不过的确,你和花花之间的恩怨我不该插手,哥哥在这里跟你说声对不起。&rdo;
束秀连忙站起来,低声说:&ldo;我也有错,改天我去给辰哥道歉。&rdo;
叶醒摆摆手道:&ldo;别去了,他从来是记吃不记打,应该早忘了。他跟上水那边的小头目牵上了线,你再去,他能飞上天。说起来,那小头目还是从懒爷那里分出去的。&rdo;他说着看向鹿钦原。
鹿钦原哦了声,翻过一页书,说:&ldo;你还欠缺点诚意。&rdo;
叶醒皱眉道:&ldo;鹿先生,别得寸进尺。&rdo;
第42章第42章出走
身处在这样暴力环境里,总要寻点心灵上的慰藉。鹿钦原爱书,束秀爱睡,程若愚爱撒谎,朱厌爱旅游,叶醒爱茶。不管真风雅还是附庸风雅,总算是个情趣,只不过叶醒把这个情趣玩成了情调,在茶道茶艺上造诣颇深,所以想喝一口叶醒泡的茶,还要看你的脸盘子够不够大。
鹿钦原翻着手中的书,露出书名给叶醒看,是赵佶的《大观茶论》,知道叶醒来专门拿来看的,他说:&ldo;叶先生泡一手好茶,今天不露一手,怎么也说不过去。泡的好了,这本书送你。&rdo;直接吩咐人搬茶具来。
&ldo;鹿先生自己留着看吧,这本书我五岁就背过了。&rdo;叶醒知道今天是饶不过去了,脱掉上身的西装,只穿里面的白色衬衫,解开银质袖扣将袖口往上卷了卷,顺便摘下左手腕上设计简朴的手表放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