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成言只是摇摇头,笑而不语。
那日一别,温成言就要准备期末考试了,忙的没工夫理谢陆离,能抽出时间来问候一下他已经难能可贵。谢陆离也知道温成言忙,可心里就是烦躁,大约是跟这夏天的气温有关。
温成言考试七月份才结束,但这并不意味着暑假开始了。
刚考完,他那个不着调的老师就带着他们一群师兄弟去了敦煌,活生生两个月对着一望无际的沙漠和壁画,简直要飞升了。温成言好端端一个暑假屁事儿没干,画技精进了不少。
八月底他从敦煌回来,谢陆离去火车站接他。
谢陆离之前还抱怨过,这么远的路干嘛要坐火车,温成言说,火车票学校才给报销,谢陆离就说,你买机票好了,我给你报销。
当然温成言是不可能这么做的。
他们回来的时候赶上暑假客流高峰,没有卧铺票,只能一路硬座回来,二十几个小时,得亏年轻,要不还真抗不下来。
他们从火车站出来就分手了,温成言去地下停车场找谢陆离。
八月末的天气还是热的,谢陆离车里空调开的足,温成言能感觉到明显的温差,他在敦煌风吹日晒了两个月,晒黑了很多,也瘦了不少。
谢陆离看了看他,觉得心疼。
&ldo;饿了吧?&rdo;谢陆离说,&ldo;快中午了,先吃个饭再回家吧。&rdo;
&ldo;随便吃点吧,我一宿没睡,快点吃完了好回家睡觉去。&rdo;
&ldo;那路上买了直接回去吧。&rdo;谢陆离说,&ldo;回你家?&rdo;
&ldo;嗯。&rdo;
温成言到的那个火车站离市区有点距离,谢陆离开车,他就在副驾上打瞌睡,开进市里,谢陆离找了个馆子停车买吃的也没叫醒他,就一路开了回去。
温成言是彻底睡过去了,车里再怎么宽敞,他的个头也显得挤,谢陆离推了推他,叫他下车。
回到了阔别两个月的家,温成言才踏实了下来。
他什么都不干,就奔向了自己的床,把自己甩在上面,好像完成某种仪式一样。
这样幼稚的行为在谢陆离眼中恰好是他这个年纪该做的才对。
谢陆离躺在他身边儿,轻声说:&ldo;去洗个澡,吃点东西再睡觉吧。&rdo;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温成言又睡了过去,这回谢陆离没叫他了,他把买的吃的放进了冰箱,又折回来把空调调到合适的温度,便躺在温成言的身边陪着他睡觉。
这一觉睡到傍晚才醒,温成言睡梦里就觉得胸闷,睁开眼来,谢陆离枕着他呢,他轻轻的翻了下身,谢陆离睡觉轻,这么一动,也睁开了眼。
&ldo;……你醒了啊。&rdo;谢陆离声音有点沙哑,他打了个呵欠,坐起来,&ldo;你躺着吧,我去给你弄吃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