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谁让我是你婆婆,春喜,今后和你和春环伺候二奶奶。”春喜应了声是便面无表情的站到陆嘉卉身后去了。陆嘉卉眨眨眼,这是在她身边安了个特工啊。她现在逃还来的来不及?显然赵家怕她真的逃跑做了防范,不说春环现在还迷迷瞪瞪的,就春喜警醒的跟什么是的。陆嘉卉但凡走动,必定跟在她身边,就是去个茅厕,春喜都在外面守着。陆嘉卉的人身自由彻底没了,而对这古代她又不熟悉,本想问问春环,哪知春环平日就不出门,对外面的事情也是一概不知。问春喜,春喜则答:“奴婢不清楚。”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郑氏为了留点念想将赵家齐原先住的屋子给原封不动的封了起来,让二奶奶陆嘉卉住到东厢房去了,不然睡赵家齐的炕,住赵家齐的屋子她都怕半夜赵家齐来找她。春喜和春环作为大丫头住在耳房,随时听候使唤。而其他七八个二等丫头和婆子则住在府里的下人房里,每日按照排好的顺序过来当值。陆嘉卉从大丫鬟这里问不出什么,又去问二等小丫头,可这些小丫头和婆子更像是得了什么嘱咐,但凡陆嘉卉问话,不是不知就是不清楚。更有甚者见了她都绕着走,字都不肯多吐一个。更可气的是,自赵家齐下葬后“老大呢?”郑氏眼皮都没抬问道。小郑氏搅着帕子,“去了常姨娘那里,大概没起吧。”说起这个,小郑氏就一肚子的火,那常氏就是个狐媚子,早晚一天她得收拾了。郑氏听了叹了口气,并没有说什么,她这大儿子实在不是个让人省心的主。二儿子死那日的事情她心里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已经失去一个儿子了,她不想再失去一个儿子,所以只能装聋作哑又对下人封了口。可自己这做娘的,到底对老大有些失望,尤其是老大这好色的毛病,让她着实头疼。“娘,儿子来给您请安了。”正说着,就见门口帘子一掀,大爷赵家和进来了。赵家和春风一度,神清气爽,进了屋环视一圈,目光在陆嘉卉身上略微停顿,接着便看向郑氏,“娘,儿子看您最近清减不少,您可一定要保重身体,赵家可离不开您啊。”郑氏哼了声,“我一妇道人家还能做些什么呀,倒是你和家乐也该好生学着些了,赵家早晚得你们来支撑。”这话赵家和可爱听,他笑了笑,“这是自然,交给儿子您就放心。”郑氏点点头,摆摆手,“行了,准备吃饭吧。”小郑氏笑着上前扶郑氏,陆嘉卉在一旁看着,春喜拽了拽她的衣袖,小声道:“二奶奶该去伺候太太了。”陆嘉卉挑了挑眉,反问:“怎么伺候?”春喜低声道:“站在太太跟前,注意观察太太的口味,帮太太布菜。”“是不是还得夹起来喂到太太的嘴里?”陆嘉卉又问。春喜惊讶看她一眼,皱眉道:“这倒不用。”“呵呵,我还以为还得嚼几下喂给太太呢。”陆嘉卉这话声音不大,但是正往外间走的郑氏和小郑氏听个正好。郑氏停住回头,哼了声:“老二家的也太不知规矩,去院子里跪着,没我的命令谁都不许让她起来。”郑氏是真的很后悔啊,她怎么就让管家糊弄给老二娶了这么一个媳妇,除了一张脸能看,其他简直一无是处。就是村姑的朴实和听话在这老二家的身上都没有,若不是管家是赵家多少年的老管家了,她可真怀疑是对头家安排来的了。陆嘉卉惊讶的看她一眼,站着没动。小郑氏心里都快笑出了花,面上难免带了幸灾乐祸,“弟妹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母亲年纪大了,咱们做儿媳妇的侍奉母亲这是咱们做媳妇的本分,二弟妹这样真是让人唉,也难怪你不懂规矩,有哪个泥腿子能教好孩子呀。”最近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病秧子死了,又来个不懂规矩的二弟妹,就婆婆的性子来说定然是不喜的。她只要扮好孝顺儿媳妇,她又与婆婆有那层关系,今后还能少得了她的好处?陆嘉卉抬眼看了小郑氏一眼,“你倒是有规矩,就是管不好男人。”“你!”小郑氏一噎,差点倒过气去。郑氏刚在桌子上坐下,颤着手指着陆嘉卉恨声道:“好个没规矩的臭丫头,于嬷嬷,你替我好好教导教导二奶奶规矩。”于嬷嬷是郑氏身边的老人了,从郑家嫁过来的时候就在郑氏身边伺候着,年轻时候嫁人遇到的男人不好,每天挨打,被男人嫌弃长的丑,后来男人死了她又回到郑氏身边伺候,也许是心里扭曲了,于嬷嬷最看不得长得好的女人了。这会儿郑氏发了话,于嬷嬷看着陆嘉卉的眼睛里都带了一团火,“太太您放心,老奴定将二奶奶□□好了再给您送来。”说着于嬷嬷便到了陆嘉卉跟前,阴森森的笑道:“老奴按太太的要求教导二奶奶规矩,有得罪的地方还请二奶奶见谅。”于嬷嬷并不等陆嘉卉说话抬抬下巴,便有两个身体健壮的丫头从外头进来,一边一个架着陆嘉卉往外走。陆嘉卉急了,“你们放开我,我没错,凭什么让我跪!”老天爷让他穿到这鸟不拉屎的古代来就是为了受罪的不成?陆嘉卉不愿意委屈自己,可现下却又觉得似乎与郑氏对上不是什么明智的事,可事到眼前她的暴脾气真不是说控制就能控制的。路过郑氏身边的时候,郑氏冷哼一声,“在赵家,我说的话就是规矩。”而赵家和坐在一旁看了陆嘉卉一眼,对郑氏道:“娘,这不好吧总归是二弟新娶进门的媳妇呢。”说完他瞥了陆嘉卉一眼,希望美人能记得他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