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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1页）

&ldo;老铁手？&rdo;克诺赫斯惊喜地叫了起来，&ldo;先生，您果真是老铁手吗？如果是这样，那就允许我对您说：我非常高兴同您相识！&rdo;

克诺赫斯向猎人伸出手，同时向希尔顿投去一瞥，它的意思是说：&ldo;你该高兴啊，因为现在我们有了保护伞了！&rdo;可老铁手装作根本没有看见伸给他的手似的，冷冰冰地答道：&ldo;你们果真高兴吗？要是那样，可惜我不能分享您的快乐。&rdo;

&ldo;为什么不能？&rdo;

&ldo;因为你们是些人们根本无法为之高兴的人。&rdo;

&ldo;这您是怎么看的呢？&rdo;克诺赫斯询问道，他为这种坦率感到十分惊讶，&ldo;先生，我认为您是在开玩笑吧？&rdo;

&ldo;我说话严肃认真。你们俩是骗子，也许比这还要坏。&rdo;

&ldo;哎！您以为我们能容忍这样一种侮辱吗？&rdo;

&ldo;是的。我是这样认为的。你们还能干什么？&rdo;

&ldo;先生，您越来越无所顾忌了。给我们看看您把我们看作骗子的证据吧！&rdo;

&ldo;这有什么难的！&rdo;老铁手无所谓地答道，&ldo;你们说你们的捕兽器具在圣胡安河那里被偷了，是吗？那是什么时候？&rdo;

&ldo;四天前。&rdo;

&ldo;而你们是直接从那里上这儿来的吗？&rdo;

&ldo;是的。&rdo;

&ldo;也就是说，你们是从南边来的？纯属一派谎言。不久你们就来了，要是这样的话，我们必定在外边辽阔的草原上面见过你们。可森林朝北边远远凸出去，当我们在拐入小路前最后一次环视四周时，你们正好在这个森林后面。可见你们是从北边来的。&rdo;

&ldo;可是，先生，我说的都是实话。您只是没有看见我们罢了。&rdo;

&ldo;我？没有看见你们吗？倘若我的眼睛那么差劲，那我就完完全全不可救药了。不，你们绝对骗不了我。还有，马鞍和笼头哪儿去了呢？&rdo;

&ldo;被人偷了！&rdo;

&ldo;哎，你们别把我当作一个笨蛋！&rdo;老铁手鄙视地笑道，&ldo;你们把马鞍和笼头连同捕捉海狸的器具一起置于水中，所有这些东西能被偷走吗？有哪个猎人会取下马鞍呢？你们从哪儿弄到印第安人手枪皮套的？&rdo;

&ldo;这些皮套是我们从一个红种人那里买来的。&rdo;

&ldo;马也是这样吗？&rdo;

&ldo;不是。&rdo;克诺赫斯答道，他已看出，他无法再说这种最厚颜无耻的谎言了。

&ldo;照这么说，犹他人做手枪皮套买卖！这事我还不知道。你们的马到底从哪儿弄来的？&rdo;

&ldo;我们在道奇堡买来的。&rdo;

&ldo;离这儿这么远？我敢断定，这些牲口不久前还在牧场上呆了数周之久。一匹马，把骑马者从道奇堡驮到了这里，看起来不会是这样的。你们的马没有钉马蹄铁，这究竟是怎么搞的？&rdo;

&ldo;我们从商人那儿买到马，这事儿您得问一问商人。&rdo;

&ldo;商人！胡说八道！这些牲口是偷来的。&rdo;

&ldo;先生！&rdo;克诺赫斯叫嚷道，同时去抓他的短刀，希尔顿也将手伸向腰带里。

&ldo;你们别动短刀，不然我就把你们打倒！&rdo;老铁手威胁道，&ldo;这些马受过印第安人训练，你们以为我没有看到吗？&rdo;

&ldo;这您怎能知道呢？您并没有见到我们骑马！从小路到这儿，到这些岩石，只有这短短的一段路，您曾见到我们坐在马上。&rdo;

&ldo;可我注意到你们的牲口避开我们的牲口，要独自在一起。印第安人的马就是这样。可见你们的马是从犹他人那儿偷来的，而你们则是属于那些洗劫了这些红种人的人。&rdo;

克诺赫斯无言以对。这条大汉目光如此锐利，他是难以对付的。正如他这样的人碰到类似情况时惯常做的那样，末了，他只好借助粗野了。

&ldo;先生，我听到过许多关于您的传闻，从而把您看作完全不同的人，&rdo;他说道，&ldo;您好像是在说梦话。谁提出像您这样的问题，他必定是发疯了。竟说我们的马受过印第安人的训练！即使不一定为此而生气，那也是可笑的。我看出来了，咱们合不到一块儿，因而我要起程了，以免再听您的荒唐想法。

哎呀，这是怎么一回事儿？&rdo;

他在谈到马时，就已把眼睛盯着它们并且有所察觉，使得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它们身上。他们的马扬起鼻孔，来回转圈，吸一口气后便欢欢喜喜地嘶鸣着朝林中空地的边缘奔去。

&ldo;是的，这是怎么一回事？&rdo;耶米也喊起来，&ldo;肯定有红种人在附近！&rdo;

老铁手目光锐利，一眼就已察觉出险情来。&ldo;毫无疑问，&rdo;他警告说，&ldo;我们被犹他人包围了。马儿的举动表明他们靠近了，这些马迫不得已时才挣脱逃跑的。&rdo;

&ldo;现在我们怎么办？，大卫询问道，&ldo;我们抵抗吗？&rdo;

&ldo;首先，我们要让他们看到，我们同这两个流氓风马牛不相及，这是关键问题，因此把他们打翻在地！&rdo;老铁手紧握拳头，重拳狠击克诺赫斯的太阳穴，被击者随即倒地，希尔顿还未来得及反抗，也挨了同样的一记重拳。&ldo;好吧，现在赶快爬到岩石上去！&rdo;老铁手命令道，&ldo;那儿，我们有掩护，随后我们得要等着瞧。&rdo;岩石块并不容易攀爬，但是形势逼人，面对这样的局面，人的能力顿时倍增。秒钟后，这四个猎人就已爬了上去，置身于岩石的角落、边缘和灌木后，弯下腰来，消失了。从那两匹印第安马嘶鸣到现在，几乎还没过去一分钟。酋长原想要马上发出围歼的信号，但见到一名白人把其他两人打倒，就没有这样做。他无法解释这事，从而犹豫不决。因此，那四条汉子赢得时间逃到岩石上面去了。现在他们躲在上面，子弹和箭都够不着他们。可他们却能从岩石处控制整个空旷的地盘，并向四面八方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