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觉得这些要求并非不合理。人们同意这些要求吗?&rdo;
&ldo;没有。白人不想承认红种人享有提出任何要求的权利。代表们一无所获地回来了。在这期间,战斧重新找出来了。犹他人聚众起义,可惜在这个地区内我们没有足够的兵力将他们一网打尽,一举全歼,因此人们就寻找同盟者。一些军官到了下面纳瓦霍人那儿去,以争取他们反对犹他人,而事情也成功了。&rdo;
&ldo;为纳瓦霍人的支援给了他们什么?&rdo;
&ldo;全部抢来的赃物。&rdo;
老铁手的脸阴沉下来。他摇摇头说:&ldo;那么说,犹他人先是被袭击、洗劫,许多人被杀害,之后在他们要求惩办为非作歹者和索赔时,又遭断然拒绝。如今,由于他们自己掌管事务,人们便唆使纳瓦霍人反对他们,用从受害人那儿劫来的赃物酬谢支援者。要不把犹他人逼上绝路,岂非咄咄怪事?他们必定怒火中烧,落入他们手里的白人,可就倒霉啦!&rdo;
&ldo;我只能服从,没有做出任何判断的权利。&rdo;军官耸耸肩膀说,&ldo;先生,我向您作了这番报告,以便警告您。但我的观点不应该是您的观点。&rdo;
&ldo;这我理解。请接受我对您的警告的感谢,要是您在尤宁(城)讲起这次同我们的相遇,那您得说一说,老铁手并不是红种人的敌人,他为此感到难过。一个天分很高的种族将走向毁灭,因为人们不让它有时间自由自在、不受制约地生存与发展。先生,再见!&rdo;
他掉转他的马,与他的三位同伴一起骑马离开,再没有看士兵们一眼。士兵们吃惊地目送他远去,随后继续骑马前进。他也许知道,是愤怒诱使他发表了这番激烈的、没有用处的言论。现在,他陷于沉思之中。他知道教育那个美国佬明白这样的道理是枉费心机的:他并没有比印第安人拥有更大的生存权利,后者被从一个地方驱逐到另一个地方,直到无人同情地终结其被迫赶致死的生命。
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老铁手才从苦思冥想中醒来,注意瞧了瞧视野的边缘,那儿现在形成一条暗黑的、越来越宽大的线条。他伸手指指那里,说道:&ldo;那儿是我说过的那片森林。用马刺踢你们的马吧,五分钟后我们就到那里了!&rdo;
马儿在飞驰着,这四名骑手很快就来到一片又高又密的云杉森林,其边缘仿佛牢牢地封闭起来,以至骑马无法通过。但老铁手熟悉情况。他骑马来到一个地方,驱赶他的马穿过窄小的树木中的矮树丛,来到一条所谓的印第安人小径,这条由有时在这儿往来的红种人踩出来的小路,几乎不到一米宽。他首先下马搜查这个地方新的足迹。当他没有找到时重又跨上马,要求他的同伴们尾随着他。
在这茂密的原始森林里,一丝儿风都没有,除了马蹄声外什么噪音都听不见。老铁手右手握着短管猎枪,时刻准备着射击,目光密切注视着前方,以便在同敌人相遇时充当头一个把武器瞄准敌人的人。不过,他相信此刻不存在这样的危险。如果红种人骑马到这一带漫游,他们许多人在一起,肯定不会寻找这样一条什么也发现不了,并且由于林木茂密而行动不便的小径的。在这条小路上,只有少数几个地方可以让一名骑手掉转方向。
过了好久,小径前展现出一块空地,空地中央有多块大岩石并且彼此高高地叠起来。岩石上长满了地衣,一些灌木在缝隙处为其根获得了必要的养分。一股细细的泉水从岩石下淌出来,蜿蜒地流过空地,随后消失于森林中。老铁手在这儿勒住马,说道:&ldo;我们可以让马在这个地方歇一歇,在这期间,我们可以烤我们的草原犬鼠了。&rdo;骑手们下了马,取下马笼头,好让他们的马吃草。接着,他们去找干柴,以点燃篝火。耶米负责剥犬鼠皮,取出内脏。老铁手离开大伙去查看一下这个地方是否安全。确切地说,这片森林只有骑马三刻钟路程那么宽,印第安人小径从中间横穿过。那块空地大约处于中央。
不久,他们便开始在篝火上烧烤鼠肉,一股不难闻的气味儿飘过空地。就在这时候老铁手回来了。他曾匆匆地走到那一边的森林边缘,从那儿可以远远地看见一片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他给他的三位同伴带来了这样的消息:不必担心有什么意外的事发生。
一个小时后,烤肉烤好了。&ldo;唔!&rdo;瘸子弗兰克嘀嘀咕咕道,&ldo;吃烤狗!如果早先有人敢预言我会津津有味地食人的最好朋友的肉,那我给予的回答会叫他毛骨悚然,心惊肉跳。可我正好肚子饿,因此得要尝试一下。&rdo;
&ldo;这的确不是狗,&rdo;耶米提醒道,&ldo;你也听见啦,这种动物只是由于它的叫声关系,错误地得了草原犬鼠这个名字。&rdo;
&ldo;这说法也无济于事。不过我们想要瞧一瞧。&rdo;
他取了一块胸脯肉,沮丧地品尝了一下。但随后他的脸上露出喜色。他把一块更大的肉塞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承认道:&ldo;我以名誉担保,真的,味道很不赖!真的差不多像家兔那样可口,不是完全像烤家兔那样美味。但孩子们,我相信这些狗肉剩不了多少。&rdo;
&ldo;我们必须为晚上留一些,&rdo;大卫插话道,&ldo;我们不清楚,我们今天是否还能射到一点野味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