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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ldo;说得完全对，先生。没有人禁止我去倾听他人谈话。今后四个小时属于我。工休时间，我可以干我喜欢干的事情。&rdo;

&ldo;可您想要怎样做呢？允许您进入餐厅吗？&rdo;&ldo;恰恰没有禁止我进去；只不过我在里边没有什么东西要寻找的。我可以把一些东西送进去，把一些东西拿出来。在那样短的时间，我无法达到我的目的。&rdo;&ldo;难道没有什么活儿能让您在里面较长时间干的吗？&rdo;&ldo;没有，噢，还是有的！我想起一点事。窗户很脏，我可以擦窗。&rdo;&ldo;这不会惹人注意吗？&rdo;&ldo;不会的。因为餐厅总是满座，这种活只能是当着乘客的面进行。这本来是乘务员干的活。我替他把活接过去，我就帮了他很大的忙。&rdo;&ldo;可他可能会有疑心呢。&rdo;&ldo;不会的。他知道我身无分文，两手空空，却又爱喝白兰地酒。我跟您说吧。我口渴，想为一杯酒而顶替他擦窗。先生，您不必担心，我肯定会办到的。那么您答应给我多少美元呢？&rdo;&ldo;我按照您提供给我的消息的价值来付钱，但起码三块。&rdo;&ldo;可以可以；一言为定！您再为我斟酒，饮了酒我就走！&rdo;

黑人离开后，康奈尔的同伙追问他为什么派人去干那样的事。&ldo;我们是可怜巴巴的人，得要看到我们是在哪里，&rdo;他信然自得地微微一笑，&ldo;我们在这儿得支付船费，我起码要试一试，用某种方法把这些钱又捞回来。我们得要为我们计划进行的长途跋涉作好准备，你们清楚，我们的钱包空空如也。&rdo;

&ldo;我们要用火车站售票处的票款来填满它！&rdo;

&ldo;我们这个计划将会成功，你们都很清楚吗？倘若我们这儿能搞到钱而又坐失良机，那是再愚蠢不过的。&rdo;

&ldo;那就是说，我坦率地说吧，是在这船上行窃吗？这很危险。要是失窃者发现被盗，那肯定会出现一阵令人不寒而栗的喧哗声，随之而来的是对所有人员、对每个角落的搜查。受到怀疑的，我们首当其冲。&rdo;

&ldo;你是我见到的头号傻瓜。这种事既危险又不危险，就看你怎样去应付。我并不是不善应变的男子。要是你们一切都听从我，那我们必定会事事得心应手，包括最后的大袭击。&rdo;

&ldo;是银湖上面的袭击吗？哼！但愿人们不会愚弄你。&rdo;

&ldo;呸！我有自己的看法。我不准备现在就给你们作详细的报告。到时候我就会告诉你们的。到那时候，我跟你们说吧，银湖上面的财富够我们大家受用一辈子，到那时你们就会相信我。现在，我们要避免任何不必要的废话，安心地等待，看那个傻乎乎的黑鬼会给我们带来什么信息。&rdo;

康奈尔靠在栏杆上，闭上双眼，以表示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听，什么也不想再说。其他人也尽可能让自己坐得舒适一点。一些人力图入睡，另一些人低声交谈那项巨大的计划，他们就是为这项计划的实现而勾结在一起的。

&ldo;傻乎乎的黑鬼&rdo;似乎还能胜任他的任务。如果他遇到了无法克服的阻碍，他肯定会回来报告的。事实上他先去了服务室，也许是为了与服务员交谈一下，随后在餐厅入口处消失了。到他又在流浪汉们面前露面时，早已过去了一小时。他手中拿着几块抹布离开，随后回到人群中来，却没有察觉到有四只眼睛密切注视着他和流浪汉。这四只眼睛属于两个印第安人。

&ldo;怎么样？&rdo;康奈尔紧张地问道，&ldo;我给您的任务完成了吗？&rdo;

黑人垂头丧气地说：&ldo;我尽了最大的努力，却不相信我会为我所听到的信息而得到多于已商定的三个美元。先生，您搞错了。&rdo;&ldo;哪儿错了？&rdo;&ldo;那巨人虽然是叫老枪手，但根本不是农场主，因此也不能把这个托姆和杜乐姑妈邀请到他的农场里去。&rdo;

&ldo;可真是！&rdo;康奈尔大发雷霆，还装出失望的样子。

&ldo;没错，是这样的，&rdo;黑人强调说，&ldo;那个巨人是个赫赫有名的猎人，他想到远远的山上去。&rdo;&ldo;到哪里去？&rdo;&ldo;这他没有说。我什么都听见了，他们的谈话，没有一句漏掉的。这三条汉子与那个被救的小女孩的父亲坐在一起，离其他人不远。这位父亲叫帕特森，是工程师。他也要跟着上去。&rdo;&ldo;是个工程师？这些人要进山干什么？&rdo;&ldo;也许发现了矿山，要求帕特森去考察。&rdo;&ldo;不对，因为老枪手比任何工程师都更懂行。&rdo;&ldo;他们想先去探访帕特森的姐夫。他姐夫叫布特勒，在堪萨斯有个农场，肯定是个很有钱的人。他向新奥尔良提供牲畜和谷物，这个工程师现在正揣着买这些东西的钱。&rdo;

康奈尔的眼睛突然亮起来，露出喜悦的神色。但他们的言谈却丝毫没有表露出这个消息对于他们是多么的重要。

&ldo;是的，堪萨斯有些富有的农场主，&rdo;这位流浪汉首领无所谓地说，&ldo;这个工程师是个不谨慎的人。他带的钱多吗？&rdo;&ldo;他悄悄地说，有九千美元证券。尽管声音很小，但我还是听清了。&rdo;&ldo;这样一笔款项总不该随身带着吧。要不然，要银行做什么？如果他落入流浪汉的手中，这钱就完蛋了。&rdo;&ldo;不，流浪汉们是找不到这些钱的。&rdo;&ldo;哎，流浪汉都是些诡计多端的家伙！&rdo;&ldo;但是人家藏钱的地方，他们肯定是不会去寻找的。&rdo;&ldo;这么说您知道藏钱的地方？&rdo;&ldo;是的。他指给其他人看了。他虽然是秘密地做‐‐因为我在场‐‐我还是看见了。我背对着他们，他们想不到我会朝镜子看。&rdo;&ldo;哼，镜子是迷惑人的。众所周知，站在镜子前面，就会见到右边的东西在左边，左边的东西在右边。&rdo;&ldo;这种情形我还没有观察过。但是我想要见的，我见到了。工程师有一把猎刀，刀柄是空心的，钞票就藏在里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