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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第1页）

&ldo;不要让人看见！&rdo;酋长悄悄地对他说，一边抓住他，将他往后拽。

但为时已晚，康奈尔已窥见了密苏里人的头。所以他中断说话，迅速站起来，想过去把窃听者抓住。他十分狡猾地说：&ldo;我刚刚想起来了，我在拴马的地方还有……你们俩还是跟我来吧！&rdo;

他向坐在他左右两边的两个男子示意。他们站了起来，他低声地对他们说：&ldo;我只不过是装装样子而已。我们后面的芦苇中有个人躺着，肯定是个伐木工。如果他察觉到我要抓他，那他会跑掉。一旦我向他猛扑过去，你们就立刻抓住他！这样我们可以把他牢牢抓住，使他无法自卫。好吧，前进！&rdo;

他闪电般转过身来，向他窥见头冒出来的那个地方蹿去。

通卡瓦人毕竟是个小心谨慎、富有经验、目光锐利的人，他瞧见康奈尔站起来同两个人窃窃私语，并察觉到他们中的一个人不由自主地作了一个向后转的动作。动作虽微小，几乎看不见，但向大熊泄露了他的动机。大熊用手摸摸老人，悄悄地对他说：&ldo;快跑！康奈尔看见了你，他来抓你。快跑！&rdo;说着转过身，弯着腰，飞快地躲到最近的一株灌木后面。这一连串的动作充其量只用了两秒钟的功夫。他的身后已响起了康奈尔发出&ldo;前进&rdo;的命令。他回头看看，见到三个流浪汉向密苏里人猛扑过去。

年长的布伦特尔虽以沉着镇定著称，但还是遭到袭击。那三个人压在或者跪在他身上，将他的手脚牢牢按住，其他人从篝火处一跃而起，迅速跑过来。印第安人拔出短刀，想要助老人一臂之力，但又寡不敌众。他只能眼巴巴看着人家处置布伦特尔，然后回去向伐木工们通报。为了使自己不被发现，他离开了从芦苇中开辟出的那条路，远远地走到一株灌木后面。

流浪汉们一见到俘虏，便怒气冲冲，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扯开嗓子，但是康奈尔命令他们沉默：&ldo;安静！我们不清楚是否还有别人。你们紧紧地按住他！我去查看一下。&rdo;

他巡视篝火周围，没有见到一个人，这才放心。四条汉子将俘虏按在地上，康奈尔弯下腰去想看看他的脸。他投出的一瞥，那是一道长长的、锐利的、沉思地审视着的目光。接着他说道：&ldo;小子，我肯定认得你！我究竟在哪里见过你呢？&rdo;

老人心中，仇恨的情绪在沸腾，但他竭力摆出一副尽可能冷漠的面孔。

&ldo;是的，我肯定认识你，&rdo;康奈尔重复道，&ldo;你是谁？你属于在上面干活的那些伐木工吗？&rdo;

&ldo;是的。&rdo;俘虏回答。

&ldo;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偷偷摸摸地走来走去？你为什么要窃听我们的谈话？&rdo;

&ldo;奇怪的问题！难道在西部看看自己遇见的人也是犯法吗？确切地说，我认为这样做是必要的。要提防的人，这里有的是。&rdo;

&ldo;我们的谈话你都听见了，你将要知道，我们是谁，是什么人。&rdo;

&ldo;我什么也没有听见。在我河边，要返回我们的营地。因为我见到了你们的篝火，当然就悄悄地溜来，想要确定一下谁在这里安营。我根本就没有时间听你们的谈话。我太大意了，马上就被你们逮住了。&rdo;

他觉得康奈尔在木屋上面没有见到他。但是他搞错了，红头发嘲弄地说：&ldo;这可是一派谎言。我刚才不仅见到你与伐木工们坐在一起，而且听见你也在说话，现在我又认出你来了。这你得承认吧？&rdo;

&ldo;我想不起来了。我现在说的都是真话。&rdo;

&ldo;你真的是独自一人来这里吗？&rdo;

&ldo;是的。&rdo;

&ldo;你说你事实上没有听见我们谈些什么吗？&rdo;

&ldo;什么都没有听见。&rdo;

&ldo;你叫什么？&rdo;

&ldo;亚当斯。&rdo;密苏里人说了谎，他相信有一切理由不说出自己的真名。

&ldo;亚当斯。&rdo;康奈尔若有所思地重复道。

&ldo;亚当斯！我从未见过一个长有你这副面孔的亚当斯。可是我觉得好像我们彼此见过面。&rdo;

&ldo;没有，&rdo;老人声称，&ldo;你们放了我吧！我也没有伤害过你们一根毫毛。我希望你们是诚实的西部男子，不要纠缠老实人。&rdo;

&ldo;是的，我们当然是诚实的男子汉，是遵纪守法的男子汉，&rdo;康奈尔笑道，&ldo;你们不久前刺死我们一个人，按照西部的法规，这要以血还血，以命抵命。不管你是什么人，你完蛋了！&rdo;

&ldo;怎么？你们要谋杀我？&rdo;

&ldo;是的，就好像你们谋杀我们的同伴那样。现在的问题只是，你是像他那样被刀捅死呢，还是在这儿的河里淹死。绝不搞得太麻烦。我们要抓紧时间。我们迅速表决吧！把他的嘴堵住，使他无法叫喊！你们谁赞成把他扔进水里的请举手！&rdo;

这是向流浪汉们提出的要求，多数人马上举手赞成。

&ldo;就是说大家赞成把他淹死！&rdo;康奈尔说道，&ldo;你们把他的手脚牢牢捆住，使他不能游泳！捆好后赶快将他抛进水里，之后，在他的人马到来之前，我们离开这里！&rdo;

在审问期间，年长的密苏里人被几个男子汉紧紧地抓住，但他的嘴还能说话。他知道，印第安人此时不可能回到伐木工们那里，于是使出全身力气拼命反抗，使劲呼救。他的呼喊声穿过静悄悄的黑夜传到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