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丸一笑道:&ldo;怎么,今天都对我很感兴趣?&rdo;
佐助看也不看棋面,只是随意的夹起一枚黑子,边下边道:&ldo;我只是帮日向问他接下来的问题而已。&rdo;
&ldo;万幸的是,即便和十尾有关,却也不会是它的本体出来生事,既然这件事不会发生。那么再坏,也就坏不到哪里去了。&rdo;
鹿丸说着,看着棋局,难得的露出些疑惑的神色。
佐助道:&ldo;就算是十尾,能封印它一次,就能封印它第二次,也无须担心。&rdo;
&ldo;怕的只是代价太大。&rdo;
这话,在场的没有不懂的,其实心里怕的并不是战争会失败,而是那让人痛苦的过程,上战场的人总比回来的人多,有些人,甚至不过是名不见经传的人,也许就再也回不来,只留下那些等着归家的人翘首以盼。
佐助又是一子落下,鹿丸终于忍不住道:&ldo;你不是会下棋么?&rdo;
&ldo;是。&rdo;
&ldo;可如今你这么一来,不就是门户大开?&rdo;
佐助一挑眉:&ldo;我高兴。&rdo;
鹿丸抬眼看他。
俊秀的青年嘴角噙着一抹笑意,慢悠悠道:&ldo;人生如棋局,聪明如奈良你,步步为营,也不见得自己赢了自己。下棋分两种,一种是博弈,为了输赢,一种是随心,不计较输赢。当你费心惯了的时候,偶尔随心不也是一种棋路?&rdo;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又道,&ldo;反正,输赢我也不在乎,那个家伙拉面吃的够多了,少吃两顿也无妨。&rdo;
鸣人听得一头雾水,挪到一边悄悄问宁次:&ldo;哎,佐助说的是什么意思?你懂么,宁次?&rdo;
鹿丸手一抖,下错了一子。
宁次本来沉默着,闻言,笑了一下,本能的想说些什么,只是声音到口,却连自己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于是仿佛是有东西堵在了喉咙口,终究只能咽了下去,笑着摇头。
佐助见了,垂眸微微一笑,起身道:&ldo;走吧鸣人。&rdo;
&ldo;咦?&rdo;
鸣人莫明其妙,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佐助拎了出去。
两人走在路上。鸣人道:&ldo;他也没输啊。&rdo;
&ldo;是没输。&rdo;佐助道,&ldo;他不过是不小心下错了一子。&rdo;
&ldo;那重来不就行了。&rdo;
&ldo;就算是重来,也不是原来那盘棋了。&rdo;
鸣人想了一会儿,道:&ldo;可总算还能再下下去。&rdo;
佐助一愣,歪头看了鸣人半天,忽然笑起来。
鸣人道:&ldo;你笑什么?&rdo;
&ldo;没什么。&rdo;佐助一时竟觉得心里仿佛轻了很多,让他不由自主的微笑,&ldo;只是觉得你说的很对。是我想多了。&rdo;
咦?想什么想多了?鸣人本来是该心存这样的疑问的,但是他一时顾不上去想了。
这样的佐助,鸣人很少见到,那一派轻松,歪着头浅浅微笑的模样,竟是分外美好,让人看的心都暖了起来。鸣人瞧得有些愣神,心里仿佛是有只小爪子一般的在挠,让他很想就着那白晳俊秀的脸蛋亲上一口。